了。
“我听闻秦丞相赵高原本是赵国的贵人?”昭娖看向陈平。
陈平似乎也微微有些呆愣,后来稍稍回想,“赵高与赵无甚联系啊?”
“啊?”昭娖立刻就呆住了,赵高和赵国没有多少联系?
陈平看她样子有些好笑,他袖子一扫,身子向昭娖靠近稍许。“我听闻这赵高原是秦宗室远支,后来其父触犯了秦法,连累家中妻儿入宫。后因始皇帝听闻赵高精通秦法为人勤奋,便召为中车令,之后更是让他教现在的二世当年的少公子。”
昭娖脸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烫,原本她以为赵高就是后世传说的那样他是赵国贵族,后来做了宦官。等等…….
“是我记差了。”昭娖伸手揉揉眉心装出一副最近躺久了导致头脑不清楚的模样来。“不过蒙氏兄弟皆折于赵高一手,李斯被杀,公子公主们皆随始皇帝而去。这两件事铁定和赵高脱不了关系,嬴秦我看着恐怕就是折在赵高的手里了。”
“一氏之天下尽折于一人之手。”陈平微微的皱了眉尖,“倒是有些过于偏颇了。”
“陈君此话倒是不假,这天下哪里真能断于一人之手。”昭娖心里头原本的尴尬淡去,和陈平交谈起来“秦人自从商君变法之后,其法酷烈为天下所知。本来秦法于列国纷争之时有效,可是天下平定……过去那套是否再有效就有待商量了。二世也不过是将他老秦人的那套用的更深罢了。”
陈平听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向她。听着她似有感叹的叹息,一弯唇角。
“子瑜觉得秦法酷烈,要怎做才可?”
“我可没有那等才能。”昭娖也不藏拙,“不过曾听人说起‘外儒内法’,至于如何我就更不清楚了。”
对于昭娖来说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至于真的怎么治理国家,恐怕她还不如二世呢。
“呵……”陈平一声轻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昭娖眼睛无意一瞥,见着他袖中掉落的一段白色的布条。
“这是……”昭娖疑惑问道。
“哦,在与秦军对战之时不小心被伤到。”陈平低眸看了一下手腕,毫不在意的说道。
“多久的事情?”昭娖问道。
“一日前。”陈平见她发问,也没有多少按着藏着的意思。
昭娖算都不用算便是知道他和自己是同一天受伤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顿时就哑了声。
陈平看她,“你身上有伤,这些时日不要随意挪动了。楚人好辛味,这些你也别碰了。”
“你手上伤没事?”昭娖听见他提起自己的伤,反问了一句。
陈平似乎没料到她竟然是会关心这个,稍稍愣了愣,而后笑道“放心,这手废是废不掉的。”
“你已知道我是女子,何不去上将军那里说明。”昭娖问道。
“向上将军告密说你是女子,与我陈平有何好处。还会白白得罪左司马,结下仇敌。何苦而为之。再道平在子瑜这里多日阅书,也算是结下一份情谊。平何忍叛之。子瑜只管放心就是。”陈平一双眸子里清亮似三月流动的活水,昭娖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心头上被什么捶了一下。
她有些好笑,但是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虽然陈平说的那些也是这个时代士人的处世之道,但她总觉得那些不足以成为陈平的理由。可她再找也找不出除了他所说的那些之外的原因了。
“子瑜莫非不信平?”陈平面上的笑意淡了稍许,问道。
“我要是真不信你,也不会与你同眠了。”昭娖想起两个人睡在一张榻上,结果弄出断袖的事情来,现在回想她还真没有多防备他。
陈平面上原本淡去的笑意,又有了些回拢的趋势。
“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