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那患者离开了,临走时还朝着元初寒拱了拱手。

    元初寒淡定的点头,面对这些患者时,是她最有自信的时候了。

    顾逸笙洗过了手走出来,一边笑道:“郑大夫,不知你今天会来,否则我得早早准备一下。”这话是话外有话。

    “无需准备,咱们不讲究那些。这些日子看病的人多么?我打算在你这儿坐个闲诊,有空就来坐坐,你觉得如何啊?我可有这个资格?”笑眯眯,元初寒说的颇为有姿态。

    顾逸笙一副震惊的样子,之后连连拱手,“这是我顾逸笙的福气啊,多少人想请郑大夫都请不来。”

    “别客气,都是治病救人,大家一样一样。”笑得开心,眼神里流动着只有她和顾逸笙才明白的流光。

    柳蝶站在一边,那姿态以及安全感不比男护卫差。

    大概两刻钟后,有人走进了济世堂,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两撇胡子。

    “您好,看病还是抓药?”梓旭招呼。

    “看病。”那男人稳稳的说着,听那声音,可完全听不出是有病。

    元初寒看过去,正好那男人也看过来。

    这么一看,元初寒就知道是谁了,这就是文术所说的三管家,而他是郑王的心腹,在郴州时,元初寒曾见过他两次。

    他出入过郑王的书房,记得他们好像还谈了很久。

    “不知您哪里不舒服?”顾逸笙起身,一边说道。

    “夜里不断惊醒,噩梦不断。敢问可有摆脱噩梦,夜夜安睡的法子?”男人沉稳的说道。

    “这种病还真是不多,顾先生,就由我来给这位看看如何?”元初寒起身,这种机会,不能错过。

    “好,咱们内室说话。”顾逸笙点点头,伸手示意进内室。

    元初寒与那男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柳蝶也跟随。

    内室,桌椅齐备。

    元初寒坐在大夫所坐的位置上,那男人坐在对面,抬手放置在小枕上。

    与他对视一眼,元初寒笑眯眯,灿烂若阳光,“先生大名?”

    “在下陆潜。”陆潜自是认识元初寒,见过可不是一两次,而是很多次。

    “陆先生脉象平和,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夜夜噩梦不断,怕是陆先生近来有焦心之事。任何事都急不得,慢慢处理,来日方长,终有能解决的一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想太多。”放开手,元初寒说着,一语双关。

    陆潜点点头,“大夫所言极是,在下确实是有焦心之事。朋友所托之事一直未完成,心里焦急。”

    “陆先生的朋友若是了解您一直在尽心办理并未怠慢,相信也不会怪责先生的。慢慢来,焦急不得。”一语双关,元初寒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急不得。

    陆潜叹口气,“多谢大夫了,在下回去后定与朋友细说,望他理解。”

    点点头,元初寒就是这个意思。

    陆潜拱拱手告辞,他来的快,走的也快。

    顾逸笙一直未说话,若是细说的话,陆潜绝对是他的东家。

    在这济世堂,一个上午来了多个患者,大部分都是元初寒接诊的。她说她想要治病救人,决计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

    顾逸笙给打下手,文术则和梓旭一同站在了柜台后给他帮忙。都懂得药材,做起来得心应手。

    柳蝶反倒成了闲人,一直跟在元初寒身边,看她给人诊病。

    晌午在济世堂用了饭,下午时分才离开,返回王府。

    在药房待得久了,身上就有一股药材的味道。就连柳蝶都是如此,行动之间自己都能闻到。

    “不知道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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