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丫鬟小厮满屋子都是,这阵势就不一般。

    顺着护卫的指引,穿过大厅走进内室,豪华的卧房面积很大,入目的任何摆设都是精品,怎是一个富贵了得。

    然而,这些都不是吸引元初寒的,吸引她的是那垂坠着白色纱幔的大床外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太医院官服的中年男人,下巴上留着胡须,眼角眉梢间荡漾着一抹孤傲。

    这人是谁,元初寒知道啊,他是从郴州走出去的,是以前药佛山的主人,阎王愁季三阳。

    季三阳看见了元初寒,那脸上闪过一抹鄙视,似乎知道她是谁。

    “郑大夫,请。”护卫指引元初寒上前,那边季三阳也走到了一边。

    元初寒不甚在意,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心高气傲,她见多了。以前家里的那些个堂哥堂姐,在她面前也是这副嘴脸。

    于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元初寒看了看那遮挡的厚重的纱幔,根本瞧不见人。

    “老爷,小神仙请来了。”护卫站在对面,低声的说道。

    下一刻,一只手从纱幔后伸了出来,皮肤有些松懈,明显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

    搭上两指,元初寒面色镇静,果真是请她来看病的。

    “失血过多,怕是还伤了筋脉。不知我能否看看这位大人?”松开手,元初寒一字一句道。

    护卫面色有迟疑,不过床后的人却说话了,“看吧。”那声音明显有些力气不足。

    得到命令,护卫伸手撩开了纱幔,床后的人也进入了视线。

    床上,锦被在床,一个面貌周正的老人靠在床上,鬓边发丝花白,可是那双眼睛却不显老相。因为受伤,脸色很苍白,略显有气无力。

    看着他,元初寒暗暗的深吸口气,这就是梅震南!

    梅震南见元初寒瞧着他,他面色不变,“认出老夫是谁了?既然认出也就好说了,姑娘该怎么做,应该很明白了。”

    一诧,元初寒站起身,“您是、、、您是梅大人。”

    梅震南几不可微的点头,“只要你不出去乱说,老夫就保你日后前程似锦。”

    “啊?哦,我明白我明白。任何一个患者的病情在我这里都是*,作为大夫,我有权保护患者的*,我不会乱说的。”前程似锦?什么意思?

    那边季三阳冷眼看着元初寒,似乎听她那略有谄媚的话语很不屑。

    “来吧。这些日子以来,老夫用了很多的药。这伤是愈合了,可全身仍旧无力,甚至呼吸都不顺畅。”梅震南慢慢的掀开覆盖在胸口的被子,一边说道。

    他如此镇定,倒是让元初寒很是佩服,不愧是能和丰离斗智斗勇的人,果真不简单。单单这份儿气韵,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炼出来的。

    伸手揭开梅震南的中衣,右侧肩头下五公分处,一处刀伤几近好转。

    用的药都是最好的,所以这外伤愈合的很快。

    手指在伤口附近按压,元初寒微微蹙眉,“大人您筋脉受损,这接的不是很完整。与肺腑相连的筋脉仍旧有损伤,所以您才呼吸不畅。”

    “胡言乱语,筋脉不入肺腑,何来仍旧有损伤一说?”蓦地,季三阳开口斥责,说元初寒是乱说。

    元初寒挑眉,扭头看向季三阳,“阎王愁季三阳,您是神医,也是前辈。最擅长的是各种疑难杂症,据说这世上没有的杂症在您这里也能治愈。只是,季前辈可知,晚辈最擅长的是什么?晚辈熟识人体上下的每一处经脉,包括这五脏六腑当中的。晚辈是否在胡言乱语,梅大人只要准许晚辈扎一针便知。”拿出卷镇,元初寒镇定自若。

    季三阳仍旧是不信,五脏六腑之内根本没有筋脉。

    梅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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