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了自己家。

    他们的宅子离铺子有一段距离。等罗开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吃晚饭的时候,罗开潮格外沉默,连他的儿子广儿都觉得爹爹跟往日不一样,便乖巧了许多,不再瞎闹腾。

    桐露自然也觉察到罗开潮的异样。

    晚上两人歇息的时候,桐露终于问了出来。

    罗开潮想了又想,终于把桐叶的事情先说了。

    桐露听说了桐叶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叹息一声,道:“你没有伤了她的性命,很好。”

    罗开潮见桐露并没有大吃一惊的样子,自己倒吃了一惊,问道:“你不觉得,我……?”

    桐露微笑着将头蹭到了他怀里,低声道:“夫人跟我说起过,你不是一般普通的男儿,你以前在道上……”

    罗开潮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桐露说起这事,幸亏裴夫人早替他打算过,给桐露提过醒了。

    “你知道我……,还愿意嫁给我?”罗开潮忍不住问道。

    桐露从他怀里抬起头,道:“夫人说,那是以前的事,而且是事出有因,不是你自己要走歪路。只要你现在真正金盆洗手了,就是良配。还说你这样的人,比一般的男人更重信义二字,比那些动辄朝三暮四的男人好多了。”说起这事,桐露又笑道:“当然,夫人也说过,若是你又回去道上混了,让我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说你会看在孩子份上,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这些话,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起过。想到夫人将他们的一切都打算好了,罗开潮和桐露都有些动容。

    “桐露,你老实跟我说,裴夫人死得时候,你到底看见了什么?”罗开潮打算要将此事弄清楚。他们是民,宁远侯是官。若是宁远侯府真的要跟他们过不去,他们不能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眼下宁远侯府正被人告,他们要是弄清楚桐露被现在的侯夫人追着不放的事,说不定能借力打力,落井下石一番,警告一下宁远侯府的新夫人,别以为自己做了侯夫人,就能为所欲为,把下人的命不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