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跟镇国公府结仇了。以镇国公府的实力,若是一怒之下,投到皇贵妃那边去,他们宁远侯府和皇后娘娘在朝堂上便输了一大半。——若是这个结果,她这个宁远侯也就做到头了……

    还有那三家勋贵是宁远侯府暗棋的事,更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洞察到他们同宁远侯府的关系。

    电光火石间,裴舒芬已经做了决定,打算牺牲的名誉,维护住简老和那三家勋贵。

    想到此,裴舒芬对着李尚书苦笑了一下,道他们的圈套都设好了,民妇话可说。只怪命不好,中了别人的计。”

    李尚书大急,忙道刚才你不是说,是从简老那里听来的?”

    裴舒芬双手抓着幕离,面色更是凄惨,悲愤地道跟……简老关……简老为人良善大义,会说这种话?——都是民妇鬼迷心窍,跟他人不相干!”又转身看着贺思平,泣道贺御史大人,我自问同你们贺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联合那三家勋贵府上,跟我一介女流之辈过不去?”

    贺思平见裴舒芬居然又倒打一耙,冷笑一声道宁远侯造谣的本事真是高,如今在刑部大堂上,脏水说泼就泼,谎言信手拈来。——真是人才。”又拱手对李尚书道宁远侯诬蔑本官,该当何罪?”

    楚华谨微微动容,晓得裴舒芬这样做,是要将那三家勋贵摘开,不让人怀疑他们同宁远侯府的关系,所以才倒打一耙,说是贺家同勋贵勾结,陷害她。可是贺思平是御史,是官,裴舒芬这样说,虽然转移了大家的视线,挑起了大家的疑心,却得吃些苦头。

    “贺大人,都是下官的不是。还请贺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贱内的心之失。”楚华谨起身,对着贺思平长揖在地,行足了大礼。

    贺思平肃然道在刑部大堂,字字都要有来历,句句都要有出处。若是像宁远侯这样,动辄就胡乱攀咬,可还有王法没有?!”

    裴舒芬硬着头皮反问难道不是吗?”无错**

    贺思平正色道若是你拿得出证据,老夫立刻辞官!——否则就是含血喷人,罪加一等!”

    裴舒芬吓了一跳,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却不再言语。

    大堂上下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尚书等了半晌,见没有人再,便将惊堂木一拍,道今日聂维状告宁远侯造谣诬蔑一案,宁远侯败诉。——不过鉴于此事并未造成大的损害,更人员伤亡,本官现下判宁远侯赔偿一百俩银子给聂家,算是……”

    李尚书话没说完,聂维突然大声道小民要讨回公道,不要银子!”

    李尚书皱眉,不悦地问道你还要如何?”谤言案一般是要有了人命才受理。这次是因为两方都是位高权重,刑部不得不理。所以就惩罚而言,李尚书打算从轻发落,既全了宁远侯府的面子,又平息贺家的怒气。

    聂维居然不买帐?!

    宁远侯楚华谨在一旁冷冰冰地问道若是嫌少,再加一千俩样?——还是你的本意就是为了敲诈勒索,要个万儿八千的银子才罢手?”

    聂维在心里暗暗佩服贺大姑娘,早料到宁远侯会说他们“意图敲诈”,所以银子作为赔偿是万万不能要,要了银子,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想到此,聂维依了贺宁馨的嘱咐,大声道回禀尚书大人,这宁远侯造谣中伤重臣家眷,既犯了七出的口舌之,又违了朝堂律条,从重来说,可以让宁远侯休妻,流放三千里!”

    “大胆!”楚华谨咆哮。

    “侯爷!”裴舒芬哀泣。

    夫妻在堂上双双对望,恰如一对被人胁迫的苦命鸳鸯,不得不劳燕分飞一样。

    聂维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好笑,口里却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聂家和贺家都是积善人家。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坏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我们当然不会逼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