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进了内舱。

    他们乘坐的官船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官员睡觉、谈话、办公事的地方,下层是吃饭的地方,还有下人随从们的住所,也在下层。

    “我们请来的‘客人’,今日怎样了?”简飞扬坐到桌旁,夹了一筷子清蒸松鼠鱼,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东元笑着俯到简飞扬耳边,轻声道早上照例zhāo'dài了他一顿‘竹笋炒肉’。小的和栋子哥、春生哥轮流坐庄,活动活动筋骨。”

    简飞扬笑了一下,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老白干,轻抿了一口,道早打晚打都使得,就记得不要打死了,我就不好交差了。”

    东元和另外两个亲兵,也就是他先前口里的“栋子哥”、“春生哥”,一起坐到了桌子的另外三边,吃起饭来。

    他们这次出来,虽然有上下属和主仆的名份,但是简飞扬从来不是个喜欢摆架子的人。一路行来,都是同小厮东元,还有两个亲兵住一样的屋子,吃一样的饭菜,一点都没有身为上位者的高高在上。

    吃饭的时候,简飞扬的话很少,东元和两个亲兵却一刻也不停的拌嘴。

    简飞扬吃完饭,东元和两个亲兵才吃了一半的饭。

    见简飞扬吃完了,东元赶紧放下的饭碗,去到隔壁的厨房里给简飞扬沏了一碗茶。

    简飞扬笑着端起茶碗正要饮,一股奇怪的甜酸味儿让他皱了皱眉头。

    东元坐回的位置上,端起碗继续吃饭。一旁的亲兵栋子却在桌子底下踹了东元一脚。

    东元“嗷”地叫了一声,抬头要骂人,却见踢他的栋子正示意他看向国公爷。

    东元转过头,看见简飞扬呆呆地端着茶碗,不断地嗅来嗅去,却并不喝下去。

    “国公爷,这茶敢是不合胃口?——我说国公爷也别太挑剔了,这茶还是东南道最有名的铁观音,一两银子只能买半两。”东元唠唠叨叨地,以为简飞扬喝不惯他在外面的茶庄买的茶叶。承安府的知府谢运倒是送了他们上好的大红袍,可惜谢运送的,只怕有命收,没命用。都让他们国公爷上船之后,倒到青江里泡给龙王爷喝去了。

    简飞扬又嗅了两下,将茶碗递到亲兵栋子跟前,道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似曾相识?”

    栋子狐疑地接过茶碗,低头闻了一下,便脸色古怪地问东元你在哪里沏得茶?”

    东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道隔壁厨房里。那灶上坐着一壶热水,我就是用那壶热水沏得茶。”

    “茶叶呢?茶碗呢?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另一名亲兵春生也接过茶碗闻了闻,同样皱了眉头,向东元兴师问罪。

    东元心里一沉,道茶叶一直在我怀里揣着。茶碗是我们带来的,昨儿也用过……”

    茶叶和茶碗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那一壶热水了。

    简飞扬突然起身,身形晃了晃,已经去了隔壁的厨房。

    厨房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是甜腻,又像是刚做完菜的姜蒜味儿。

    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茶壶坐在炉子里的火上。揭开茶壶的盖子,一股同刚才的茶水一模一样的甜酸之气立刻冒了出来。

    简飞扬眉头蹙得更紧。他们一路行来,又,平日里连饭菜都是两个亲兵和东元亲自动手做得,连官船上的官差都不许插手。——能下手的,大概也只有烧得热水了。

    “国公爷,掌舵的人不见了”亲兵栋子匆忙跑进来回报。

    简飞扬起身到厨房的时候,亲兵栋子和春生便觉察出不对劲。多年来在战场上养成的敏锐直觉让他们感到危险的逼进,赶紧分头去了船上重要的地方。栋子去了后舱的驾驶舱,春生下了底舱去查看他们请的“客人”。

    驾驶舱最近,栋子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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