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日子。

    简飞扬就是现在简家的族长,简家现在又人丁凋零,有些旁支远亲都在祖籍没有过来,当然没人出来为难贺宁馨。只有简飞振作为简家的男丁在一旁陪着,做了见证。

    贺宁馨顺利地上了香,又看着简飞扬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上简飞扬的名字旁边。

    两人携手从祠堂出来,一路走着回了致远阁。贺宁馨再看镇国公府里的景致,就觉得格外不同,不再像是个外人的感觉。简飞振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却是头一次有了“外人”的感觉……

    致远阁门外,简老夫人的大丫鬟芳影正急得团团转,见国公爷和夫人过来,忙上前行礼道:“见过国公爷、夫人。”又着急地道:“还请国公爷和夫人赶紧去看看我们老夫人去……”

    “出什么事了?”贺宁馨吓了一跳。简老夫人千万别有个三长两短。她可不想被人说扫把星……

    芳影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抹着眼泪回道:“老夫人昨儿喝了两回汤药,今儿早上又喝了一碗,就好多了,也能动了。早上一醒来便立刻要搬出去,还由奴婢服侍着去洗漱了一番。只是照镜子的时候,老夫人就大发雷霆,将屋里的镜子都摔碎了,又把屋里人都赶了出来,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屋里面。”

    贺宁馨和简飞扬对视一眼,猜不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简飞振在一旁听完芳影的话,拔腿就往平章院的方向冲了过去。

    来到平章院的内室门口,贺宁馨和简飞扬看见简飞振正在拍着简老夫人的内室大门,一遍遍地求简老夫人开门。

    过了好久,直到简飞扬都快不耐烦地去将那门踹开的时候,那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简老夫人头上戴着长长的幕离,从内室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简飞振忙扶住了简老夫人,问道:“娘,可是那药有问题?”

    简老夫人重重地点头,拉下了幕离,对简飞振道:“绝对有问题。——你看看我的脸!”

    屋里的人都往简老夫人脸上看过去,却见她左脸无事,右脸却有些不妥。嘴角有些往右倾斜,右眼又斜斜往下耷拉,正是一般人中风之后留下的印记。

    简飞振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看只是正常的中风之后的反应,也有些尴尬,道:“娘,您先坐。”小心翼翼地扶了简老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简老夫人将幕离又戴上,不肯再让屋里的人看见她的脸。又拉着简飞振哭哭啼啼起来:“儿啊,一定是那药吃坏了。我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眼歪嘴斜的样子?”当时在镜子里看见这幅样子,简老夫人简直气得发狂,将屋里所有的镜子都砸坏了。

    贺宁馨也不说话,只盯着简飞扬。

    简飞扬眼望着脚下的方砖地,坐得端端正正的。

    简飞振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言安慰简老夫人,只好硬着头皮道:“娘,您先前中了风,如今这样快就醒了过来,还能行动自如,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过脸上有些眼歪嘴斜,实在算不了大事。

    简老夫人当然不这么想。她的脸面,就跟她的命一样。她今日的一切,都拜这张脸所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过下去……

    “儿啊,给娘请个太医来瞧瞧吧。娘好好的,怎么会中风呢?——一定是他们请的庸医将娘瞧坏了。再说,中了风的人,哪会这样快就好过来?他们是哄你这傻子呢……”简老夫人继续哭。

    简飞振忙打断简老夫人的哭诉,皱眉道:“娘,昨儿您病着,不晓得。大哥大嫂请了两个大夫,一位是大药房的区大夫,娘以前也是经常瞧的,断不会看错。另外一位是太医院医正派来的,医术精湛得很。这方子,就是那太医开得,娘可别说错了……”说太医开得药方有问题,可是得罪人的话。严重一些的,以后再请不到太医过府应诊了。

    简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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