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怎么不去抢?
贺宁馨同情地点点头:“那是太贵了。还是想点别的法子吧。”
简飞扬摸了摸下巴,笑而不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贺宁馨想起赵婕妤的死,简飞扬是跟着宏宣帝过去料理的,便悄悄问道:“赵婕妤哪里,有否可疑?”
简飞扬摇摇头,凑到贺宁馨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没有。”
贺宁馨不信。
简飞扬跟她解释。原来当时宏宣帝去岚贵人宫室的时候,暗卫都跟着过来了,守在关雎宫各个地方。有三个躲在高处的暗卫亲眼见到,那赵婕妤听说岚贵人落了胎,高高兴兴地从屋里面跑出来,结果在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仰面摔倒了。
当时她身旁并无旁人,并没有别人推她害她。内侍宫女还是过了一会儿才从后面跟出来,见她摔了,还以为没有大事,便将她抬到屋里去了。
后来她一直晕迷不醒,那些内侍宫女才慌了神,到处寻人去请大夫。可是那时候,皇后被禁足,皇贵妃去了养心殿,根本找不到人去宣太医进来。赵婕妤的管事姑姑才横了心,冲到圣上的养心殿去报信。
然后圣上才带了太医,同简飞扬一起去赵婕妤的宫室。
他们四处查看了一下,太医又检视了赵婕妤脑后的伤痕,说就是在台阶上磕的,正好磕到要紧的地方,便一下子没了。
贺宁馨无语。——这叫不叫“乐极生悲”?所以做人还是心善些为好,经常盼着别人倒霉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倒霉了……
“那岚昭仪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宁馨继续跟简飞扬咬耳朵,“听见圣上说什么了吗?”
简飞扬低头咬回:“……这是个一石三鸟之计,圣上倒是怀疑赵婕妤和她家的亲戚……”
赵婕妤同岚昭仪本来是一个位份上的,就只高一级,又经常同她不睦,有动机。而赵婕妤这阵子同她的远房亲戚欧阳家走得很近,在外面结交朝臣,圣上已经有些看不顺眼了。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就找个由头贬了赵婕妤和欧阳家,将孩子交给皇贵妃养的。谁知不用圣上动手,她已经被天收了,欧阳家也算暂时逃过一劫。
贺宁馨听了简飞扬的话,忧心忡忡起来:“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和岚昭仪走得近,会不会也让圣上看不顺眼?”
简飞扬偏着头想了想,嘴角微翘,缓缓地道:“我们应该无事。——岚昭仪大概再也不能生了,不会让圣上忌惮许多。再说,我这个xìng子,动辄得罪人,还要圣上帮我打圆场。若不是看在我爹和岳父份上,dàn'hé我的折子可以把养心殿淹了……”
贺宁馨会心一笑,又心下黯然。宫里头的事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你所得到的,到底是祸,还是福。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转头,看向了车窗外面繁闹的街市。
回到镇国公府,简飞扬扶着贺宁馨下车的时候,发现府里头的人都出来了,一个个面带焦急,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看见他们平安无恙的下车,简飞振第一个跑过来,声音带着些哽咽,道:“大哥,没事吧?”他叫过这么多次“大哥”,这一次跟以往完全不同,最是情真意切。
简飞扬也有些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没事。”
简飞振又对贺宁馨行了礼,也问了声好。
贺宁馨笑眯眯地道:“是我们的错。在宫里忙坏了,忘了托人回来报个信,让大家担心了。”
看见自己的丫鬟扶风和扶柳也在人群里面翘首以待,贺宁馨对她们吩咐道:“扶风、扶柳,带人去车里把圣上的赏赐搬下来。”又嘱咐她们别忘了给赶车的人打赏。
扶风、扶柳喜笑颜开,自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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