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笑容满面地往太夫人那边走过去,彼此见了礼,又对太夫人恭贺了一番寿辰,才道:“赶了两个月的路,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说着,对自己身后的母子三人道:“柳氏,朱儿、瑜儿,过来给老夫人见礼。”
走在老族长身后的妇人才微微抬起了头,望着太夫人的方向怯生生地一笑。众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如春日里繁huā争艳,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一宁远侯府的庶女楚中玉本来是京城当之无愧的绝色,可是跟这位不施脂粉,荆钗素裙的妇人一比,就生生给比了下去。
“见过老夫人。”那位妇人扑通一多,给宁远侯太夫人跪了下来。她的两个孩子也跟着跪了下去,磕了两个响头。
“这是?”太夫人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看着老族长不解地问道。
老族长叹了口气,道:“侄儿媳妇啊,他们也是侄儿的根苗。我作为楚家的族长,不能让侄儿的后嗣流离在外……”
宁远侯太夫人恍然大悟,笑道:“瞧老族长说的?我怎么会让我们楚家的孩子见不得人呢?!、。说着,拉了两个孩子起身,仔细瞧了瞧,对那个跟老宁远侯生得相似的男孩格外欢喜,拉了他的手,和颜悦色地问道:“孩子,苦了你们了。”又叫过来裴舒芬,道:“你是嫡母,自然要由你来处置。”居然当这妇人是楚华谨的外室,两个孩子是楚华谨的遗珠。
跪在地上的妇人正是柳梦寒。听见太夫人的话,柳梦寒心里一动,对一旁正要张口解释的老族长使了个眼色。那老族长便闭了嘴,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夫人不言语。
太夫人打量了两个孩子半天,又看向他们后面另外母子三人,问道:“这些人是?”看了又看,觉得跟楚家人生得一点都不像,怎么都不信这三人也是楚华谨的外室和遗珠。
跪在地上的柳梦寒细声细气地道:“回老夫人她们是镇国公的人,是来寻镇国公的。”
众人哗然。今日真是大喜的日子,不仅宁远侯的外室携子找上子门,连镇国公的外室都携子找上门了。
贺宁馨端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切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冷肃,正要出席问话郑娥已经抢先一步出了席,来到后面那母子三人身边,笑着朗声道:“堂姐,你们什么时候上京的?怎么不给我送个信,我好去接你们!”后面那妇人身边的两个孩子已经惊喜地叫郑娥“小姨!小
姨!可找着你了!”
郑娥笑着点点头又大声问那位妇人道:“堂姐是自己带着孩子上京的?一堂姐夫怎么没有一起跟来?”
后面的母子三人正是郑娇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从柳梦寒说她是“镇国公的人”开始,郑娇有些不知所措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娇羞之情,有些扭扭捏捏起来。
等郑娥出来认她,她更是欣喜,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到镇国公府里面去了。可是等郑娥当众问起“堂姐夫”郑娇的脸才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两个孩子听见郑娥的话,极为奇怪,仰头问道:“小姨怎么忘了?
我们的爹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怎么还问?”
在场的众人方才回过神来,晓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宁馨经常带着郑娥出去走动,很多勋贵夫人也知道郑娥是简飞扬认下的义妹。如今看来这位乡下来的妇人原来是郑娥的堂姐,才明白不过是寡妇亲戚带着孩子上京到镇国公府打秋风的。
想到刚才这位寡妇可是默认自己是“镇国公的人”在场的众人都对她有了几分轻视之意,只是碍着贺宁馨的脸面,都不发一言。
宁远侯太夫人听了半天,也明白了后面的母子三人并不是镇国公简飞扬的外室,不由失了几分兴趣,又将目光转向了地上跪着的柳梦寒,和站着的两个孩子,对裴舒芬道:“他们好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