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舒芬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欲再谈,起身道:“我的麻烦,是迫在眉睫。你若有法子,就趁早说。若是没法子,也别浪费我的时间。”

    柳梦寒端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样子,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这样沉不住气呢?”

    裴舒芬脸色变幻莫测,看着柳梦寒不言语。

    柳梦寒招手让她坐下,道:“太夫人是个糊涂的,担不起大任。宁远侯,到底是男人,在外面当差还凑合,不过他若是能出谋划策,当年老爷也不会千方百计帮他娶了裴舒凡了。”

    裴舒芬听见连柳梦寒都赞嫡姐,十分不虞,撇了撇嘴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裴舒凡连自己屋里那档子事都没有整明白,就去抢男人的饭碗······”语气对嫡姐十分不敬。

    柳梦寒有些愕然,嫣红的小嘴微微枨开,看着裴舒芬说不出话来。

    裴舒芬自知失言,忙掩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若是能行,我再考虑考虑是不是也帮你一次。”

    柳梦寒回过神来,对裴舒芬道:“你若是愿意跟我合作,就收了这笔见面礼,然后等着我的好诮息。”

    裴舒芬狐疑地看着柳梦寒:“你到底想怎样?”不过是个外室,如何斗得过定南侯府和首辅赵之庆这种人家?

    柳梦寒也不吐实,只是起身告辞的时候,随口说了两句:“定南侯府得到首辅赵之庆的大力支持,实是他们拿住了赵之庆的把柄。—如今,我恰好也知道这个把柄是什么。只要扳倒了首辅赵之庆,定南侯府的嫡女不足为患。”

    裴舒芬吃了一惊,紧走几步拦住柳梦寒,瞪大了眼睛问她:“你什么意思?——你要扳倒首辅赵之庆?!”

    柳梦寒轻笑一声,“你也不算笨到家吗。——我知道你二姐是首辅家的长媳,若是首辅倒了,你二姐难免要跟着倒霉。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不忍,你大可以现在就去首辅家通风报信。我不怕的。”

    裴舒芬想起刚才在二姐家里受到的羞辱和冷遇,也捧腹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斗倒的!”遂跟柳梦寒三击掌为誓。

    柳梦寒笑着提醒裴舒芬:“赵之庆倒了,就该你的亲大哥做首辅了。到时候宁远侯府的母子俩断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裴舒芬听了这话,心里又盘算起来。她知道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将娘家人放在心上,以为只要自己得到侯爷和太夫人的宠爱和信任,就能无往而无不利。如今才知道,原来娘家对大齐朝的女人来说,是这样重要。也才明白为何孤女都很难寻到像样的姻缘。她以前是将娘家人得罪很了,不知道通过这件事,能否让娘家人高看几分。

    柳梦寒走出茶楼,上了自家的大车,对车夫吩咐道:“回大宅去。”已经不打算再装穷困了。

    她赁的那所院子旁边的大宅,其实就是她在京城的产业之一。

    柳梦寒的心腹蒋姑姑轻声问道:“夫人不会将家底都交出去了吧?”

    柳梦寒斜睨了蒋姑姑一眼,道:“我就看上去那么蠢?——当然没有。那些,不过是我手上三成的产业。用来钓大鱼,当然要拿出些诚意了。”

    蒋姑姑便不再言语。

    这边裴舒芬离开赵家不久首辅赵之庆便下朝回到家里。

    听说苏夫人病了,赵之庆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来,赶紧回内院瞧苏夫人去。

    裴舒兰本在苏夫人床边侍疾,见老爷回来了,赶紧行了礼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等裴舒兰走了,苏夫人从床上起身,将搭在头上的帕子扔到一边,扑到赵之庆怀里泣道:“老爷,都是我的错,连累老爷了······”

    赵之庆十分怜惜苏夫人,扶了她坐到床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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