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柳梦寒筹谋起来。

    楚华谨这几日对裴舒芬分外殷勤。一则是补偿前些天抬举齐姨娘,给裴舒芬这个正室造成的难堪。二则便是因为裴舒芬的娘家大哥做了首辅,裴舒芬的地位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虽然单先生对此不以为然,不认为裴家还对裴舒芬有什么情分可言,可是楚华谨总觉得裴家不会做得那么绝。

    所以裴家大宴宾客的那一天,楚华谨也以女婿的身份上门道贺。只是裴舒芬那天说身上不爽快,起不来床,便没有跟去。

    裴家人对宁远侯楚华谨还是以礼相待,面子情儿都做足了。

    楚华谨回到宁远侯府,得意地跟单先生道:“这一次,先生可看走眼了。”

    单先生笑了笑,取了只犀角杯出来,给楚华谨满斟了一杯梅子酒,捧着送到楚华谨面前,道:“侯爷大才,小人望尘莫及。——请满饮此标。”

    楚华谨笑着接过犀角杯,一饮而尽,又问单先生:“上次那种糖渍的梅子还有没有?——甜中带酸,还有丝药味,很合我的胃口。”

    单先生瞟了楚华谨一眼,给自己的小厮吩咐道:“将上次淹的梅子拿几颗过来。

    那小厮会意地点头应是,出去了一会儿,便捧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玻璃碗进来,送到楚华谨和单先生面前。

    单先生从碗里拣了颗小小的梅子,放入自己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楚华谨也拿了一颗出来,单先生却抓住他的手,从他手里将那颗梅子取了出来,放回碗里面,又另外挑了颗个大饱满的,送到楚华谨嘴

    楚华谨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了,慢慢咀嚼起来,只觉得五味俱全。

    等楚华谨失魂落魄地从单先生的院子里出去,单先生赶紧回到自己屋里,拿了水盆里的水拼命洗手。

    他的小厮悄悄走进来,问单先生:“……可是都吃了?”

    单先生点点头,道:“已经吃了两粒了,还有一粒,我就完事了。”又问那小厮:“我这个月的解药呢?”

    小厮笑嘻嘻地取了个小小的药瓶交到单先生手里,道:“主子说了,单先生做得好还需要单先生多留一年。”

    单先生皱了皱眉,问小厮:“我有什么好处?”

    小厮收了笑容,淡淡地道‘单先生不想多留也行,我去回了主子,若是主子不高兴,我也没法子。”对单先生软硬兼施。

    单先生瞪了那小厮半天·见她毫不畏惧,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仲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脸,惋惜地道:“······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会是女人?”

    那小厮发现自己居然被自己监视的人轻薄了一把,气得一拳头打过去,将单先生打翻在地·还不解恨,又跨坐在他身上,将他狠揍了一通。

    只是为了防备被别人瞧出端倪,那小厮只拣了单先生身上打,并未打脸。

    单先生知道自己一时半回走不了了·只好又暂且留下,听命行事。

    首辅赵之庆倒台之后,宫里头消停了一阵子。外面也无人再敢提立继后之事。

    转眼又到了年底,快到除夕了。宫里头没有皇后,年节祭祀就成了问题。

    进了腊月的头一天,宏宣帝亲自宣了皇贵妃过来,带着她一起去了宫城北面的祭坛,给祖宗烧腊月里的第一柱香。

    一应扫坛、插香、点火和拜祭·都是宏宣帝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

    皇贵妃沉默地站在后头,看着宏宣帝的一举一动。

    烧完了香·宏宣帝起身走到外头去了。

    皇贵妃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仪贞,皇后薨了。臣下都在议论继后人选,朕想来想去,还是立你为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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