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轻松了一些,举起酒杯,跟简飞扬碰了一下,两人一起喝干了一盅酒。

    罗开潮赶紧给两人满上。

    简飞扬也伸手夹了一筷子淡菜吃了,对两人又嘱咐道:“他肯定会问你们为什么要挑这六家倭人。——你们就说,在承安府打听了一圈,除了谢大人府上,就是这些倭人家财最丰厚。既然要交投名状,当然是挑最大最实惠的交。你们不可能对谢大人府上动手,当然就只能打这些倭人的主意。”

    大当家和罗开潮都应了,将简飞扬的话记在心里。

    “如果谢运拐弯抹角地问你们晓不晓得他和这些倭人的关系,你们要如何作答,就不用我交你们了吧?”简飞扬又笑着道。

    罗开潮和大当家又对视一眼,便开口问出心底里一直以来的疑问:“简爷,您是如何知道,那谢运不会因为我们动了倭人,而迁怒于我们?”灭倭人的门作为投名状,罗开潮和大当家其实都不是很赞同。因为他们知道倭人也算是谢运的主子之一。动了谢运头上的主子的人,岂不是给谢运找麻烦?

    简飞扬却知道,谢运跟倭人合作,也不过是利益关系。对这些人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谢运如今羽翼渐丰,肯定会想着逐步摆脱倭人对他的桎梏。

    毕竟谢运在老宁远侯死后,韬光养晦,运筹帷幄了这么久,也不是想给倭人做“儿皇帝”的。

    所以灭了承安府里倭人的探子,并且搜刮走这些人积攒的财产,是在帮谢运擦屁股呢。——谢运只会偷着乐。

    这些事情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简飞扬当然不会仔仔细细地跟这两人说清楚。想到这里,简飞扬拿起酒壶,一边给罗开潮和大当家斟酒,一边笑着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所以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的蒙对了。”大笑了两声。

    罗开潮和大当家很无语地一扬脖,喝了简飞扬刚斟的酒。又吃了一会儿酒,两人才带着一丝后怕的心情,告辞离去。

    第二天,罗开潮和大当家一大早起来。跟着谢运过来接他们的人,去了谢运自己的私宅。

    谢运是承安府的知府,正经的宅子,本来是在知府衙门里。

    不过他们这些人,狡兔三窟是常事。

    谢运为表诚意。这次是在他自己最隐秘的一所宅子里见罗开潮和大当家,也是有他自己特殊的目的的。

    罗开潮和大当家是被蒙着眼睛带到谢运的这所私宅里的。

    这种做法当然是为了万无一失。

    罗开潮和大当家被取下眼睛上的黑布条的时候,已经到了谢运私宅里面的一间密室里面。

    虽然是大白天,屋里也高高低低,点着许多的蜡烛。

    屋子很宽敞。却没有窗子。连门似乎都是精铁所造。

    罗开潮和大当家不动声色地匆匆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就看到坐在上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白面皮,温文儒雅,正是东南道承安府的知府谢运。若不是他们对谢运这个人有充足的了解,就看这个人的长相。绝对想不出来他有多心狠手辣。凭一己之力,让朝廷接连三任钦差“自然死”。

    罗开潮和大当家打量谢运的时候。谢运也在上首满目含笑地打量下面站着的两个人。

    两人都是一般的身材高大魁梧,不过左面的罗开潮似乎更为粗犷一些。右面的大当家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一些。这样的两个人,还是很符合他们的身份的。

    谢运一边看,一边在心底里暗暗点头,和颜悦色地起身对他们拱手道:“两位壮士远道而来,谢某本应该早就跟两位见见面。无奈公务繁杂,直到现在才有功夫,还望两位莫怪。”

    罗开潮和大当家忙拱手还礼,连道“不敢”。

    谢运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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