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起身退出去,将屋子留给简飞扬和红锦两个人。
简飞扬沉了脸,对简士芸道:“姑母想是今日累着了,还是喝多了,怎么说话如此着三不着两?——我说什么身份,娘娘是什么身份?哪有话需要一个宫女传来传去?损了我的名誉不要紧,要是带累了昭仪娘娘,恐怕姑母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说着,断然起身道:“外院还有客,飞扬就不奉陪了。”已经大步出了院子,往二门上去了。
简士芸尴尬地看着简飞扬远去的背影,回头讪讪地对红锦道:“……若是有话,就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回头再跟飞扬说。”底气已经有些不足了。
红锦下死眼盯着简飞扬的背影看了几眼。——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气概。先前主子说要想法子将她送给镇国公简飞扬的时候,她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看来,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府里头只有一个正室夫人而已……
今日宁远侯府也有人到贺。宁远侯府如今没有主母,柳梦寒便成了宁远侯府的女眷,过来道喜。
红锦出去的时候,跟特意进来寻简士芸说话的柳梦寒打了个照面,彼此见了礼,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四围的人压根不晓得,她们的话里,其实都是另有玄机。
……
柳梦寒回到宁远侯府,摸着自己首饰匣子最底层的玉玺微微地笑:这可是红锦最好的嫁妆。
从得知圣上答应让宁远侯府的姑娘再次入宫的时候,柳梦寒就筹划起来了。下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将岚昭仪那颗一直压抑下来的心煽动了起来。只要除掉了岚昭仪,自己的女儿入宫,就去了一大强劲对手。同时红锦肯定是要去镇国公府的,这个玉玺,当然就是镇国公府的催命符……
……
红锦回了宫,给岚昭仪回报道:“……大婚很热闹,娘娘的娘亲简夫人主持大局,十分妥当。镇国公也对娘娘很是关切,托奴婢代话,说愿为娘娘驱驰。只是……”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
岚昭仪闻言大喜,起身问红锦道:“这不是很好?只是什么?”
红锦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道:“镇国公夫人说是累了,没有出来招待女眷,奴婢也没有见到镇国公夫人,只见了镇国公一面。”又摇了摇头,“可惜了。镇国公如此伟岸能干的一员猛将,就要被这等无知的妇人拖累了。”说完马上跪下,给岚昭仪磕头:“奴婢一时失言,请岚昭仪恕罪!”
岚昭仪亲手扶了红锦起身,嗔怪道:“你说得是实话,何罪之有?”
红锦的话,真的说到了岚昭仪心坎上。
红锦讪讪地笑道:“贺夫人到底是一品国公夫人,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实不该这样直言不讳的。”
岚昭仪笑了笑,道:“不过是国公夫人而已。”便不再多说。
红锦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娘娘若是不嫌弃,红锦愿为娘娘分忧解难。”
岚昭仪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道:“你先下去吧。”
红锦笑着行礼退下。
到了晚间的时候,有一阵子没有过来的宏宣帝又来了。
岚昭仪自是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服侍,再不敢提五皇子的事。
是夜温存过后,岚昭仪偎在宏宣帝怀里,笑着道:“臣妾想向陛下求个恩典。”
宏宣帝“嗯”了一声,等着她说下去。
岚昭仪仔细地瞧了瞧宏宣帝的脸色,看不出任何不虞的样子,便笑着道:“陛下也晓得,臣妾的表嫂最近有了身孕,怕是无法再服侍表哥了。所以臣妾的娘亲想着,给表哥送个人去。我表哥如今没了亲娘,无人给他打理这些事情。表嫂性子又跋扈,又娇纵,我表哥看在孩子份上,不跟她计较,只是苦了他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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