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还说,这位阳平侯嫡女的前夫,可是死得不光彩呢!”

    “啊?!怎么死得?到底是怎么死得?!”

    那位夫人便将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死在那啥的时候……”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消息。各位夫人脸上神色各异,都望着堂上意气风发的宁远侯笑而不语。

    贺宁馨拿着一柄孔雀尾羽的团扇摇了摇,嘴角含笑,并不言语。

    礼成之后,宁远侯楚华谨将新娘子送入了洞房,自己出去陪客喝酒。

    宁远侯府这一夜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送走了宾客,楚华谨有些醉醺醺地回了自己的新房,看见自己的新夫人已经宽了礼服,穿着一件贴身的轻纱中衣,歪靠在床头,迎着一盏床灯看书。

    “侯爷来了!”看见楚华谨进来,曾亭忙放下书,笑着过来给楚华谨宽衣。

    楚华谨伸开双臂,看着曾亭在自己身前忙碌,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生得不错,虽然不是绝色,却有股袅袅娜娜的姿态,颇为引人。

    楚华谨忙去净房洗漱,偷偷吃了两粒药,过来洞房。

    曾亭也算是老手,却也架不住楚华谨已经被各种药淘空了身子,任她在床上再妖娆勾人,也不能让楚华谨支撑一柱香的时辰。

    “夫人,为夫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等明日歇过来,再陪夫人共赴巫山**。”楚华谨讪讪地对曾亭解释。

    曾亭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这些日子,他们两家都忙着准备婚事,都累坏了,便大度地道:“侯爷说得有理。你我有缘结为夫妻,也不在这上头。妾身服侍侯爷安歇吧。”说着,拉下了帘子,跟楚华谨安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华谨醒过来,觉得昨晚有些对不住曾亭,便又咬牙吃了三粒自己让人秘制的药,将曾亭抱了过来,补了一个洞房花烛夜。

    曾亭方觉得身心舒畅,对楚华谨越发喜爱了,趴在他身上含羞道:“侯爷跟妾身新婚,可不能过几日,就将妾身扔在脑后了。”

    楚华谨拍了拍曾亭的肩膀,笑着道:“夫人是圣上亲旨赐婚,就是我楚华谨心坎上的人。怎么会扔在脑后?——我扔谁都不会扔夫人。”

    说得曾亭十分高兴。她死去的丈夫,就是不会甜言蜜语。同是武官,到底没有楚华谨这样勋贵府里长大的人这样知情识趣。

    曾亭的陪嫁丫鬟听见里面夫人和侯爷说话的声音,忙在外面招呼道:“夫人、侯爷是要起身吗?——奴婢去让人炊水,再去传早饭。”

    曾亭在里面应了一声,催着楚华谨起身,自去净房洗漱。

    今日曾亭要先去老侯爷和太夫人灵前上香,然后去祠堂祭祖,最后要回来见楚华谨的各房姨娘和庶子、庶女。

    本来祠堂祭祖要等三个月之后。可是曾亭是圣上赐婚,这门亲是不可能不承认的,所以祭祖的日子也提前了。

    曾亭知道楚华谨妾室多,也听说过宁远侯美妾众多,便要着意打扮一番,以免被比了下去。

    曾亭的丫鬟喜儿进来帮她梳头,又从衣箱里寻出早就备好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雪蝉锦上衫,下面系配了一条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头上梳了盘云髻,左右插上赤金累丝点翠珊瑚长珠玛瑙步摇,中间戴着一个点翠碧荷翡翠短簪。额上一个小小的天水碧镶蓝宝抹额,还是从阳平侯夫人的娘家传下来的传家宝。

    喜儿拿着靶镜给曾亭前后照了照,笑着道:“夫人这通身的气派,只要往那里一坐,那些个人都要自惭形秽了。”

    曾亭笑着斜睨了喜儿一眼:“贫嘴!”便扶着喜儿的手,去前厅同楚华谨一起用了早饭,又去拜了祠堂,便去中澜院的正屋见楚华谨的姨娘们去了。

    柳梦寒在慈宁院里久等曾亭不至,便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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