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由有些动容·翻着契纸对秦力生道:“你们侯爷真的舍得?”

    这笔财产,光现银就有三万两,就不说那些田庄和铺子的每年收益了。

    秦力生笑着点头道:“小人今日问过侯爷,这是侯爷亲口准了的。不然小人哪有那样的本事,将这些财产私下处置?”

    财产过户的很多东西,都不是一个下人能说了算的。

    沈氏对这些也很清楚,仔细看了看各项东西都是手续齐全,没有做假之处,便点头道:“你们宁远侯府有心了。”

    说着,沈氏将这些东西直接交到了裴谦益和裴谦谦手里,道:“你们收着吧。这都是你们名下的产业和银子。”

    秦力生看见东西到了两个孩子手里,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又跪下来,给裴谦益和裴谦谦磕了两个头,道:“四少爷、三姑娘,请容小人今日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小人回去之后,就会脱了奴籍,离开宁远侯府了。小人当年得先夫人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人三个响头!——小人日后,为少爷和姑娘烧了高香,祝两位长命百岁!”

    裴谦益和裴谦谦想起逝去的娘亲,都暗自抹泪。

    沈氏叹了口气,没有拦着他们,便眼看着秦力生起身,倒退着出去了。

    等秦力生走了,沈氏见裴谦益和裴谦谦都有些伤感,便让他们各自下去了。

    有些悲恸,需要时间来慢慢治愈。再说发作出来,比郁结于心要好,所以也没有多劝。

    到了晚间掌灯的时候,裴谦谦到沈氏这里定省,悄悄地对沈氏道:“大伯母,谦谦想跟您说件事儿。”

    沈氏笑着拉了裴谦谦的手,坐到自己身边,问她有什么事。

    裴谦谦低声道:“谦谦想请大伯母帮个忙,将谦谦名下的这些东西,一半交到裴家,一半改作哥哥的名字。”

    沈氏心里一动,笑着问她:“这是为何?”

    裴谦谦笑着道:“谦谦和哥哥长这么大,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家里渡过的。谦谦和哥哥,已经将裴家当作我们自己的家。既然是我们自己的家,这些银子,自然有我们裴家的一份。”

    沈氏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拿指头点了裴谦谦的额头一下,道:“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斤斤计较的小算盘?——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完全就是那市面上的泼皮罢了!”

    裴谦谦跟着笑,摇着沈氏的胳膊,撒娇道:“大伯母就依了谦谦吧从小到大,只要裴谦谦这样抱着沈氏的胳膊撒娇,沈氏都会满足她的要求。

    可是这一次,沈氏却正色道:“万万不可。先不说你们两个人能吃多少·用多少,就说你们已经是我们裴家家谱上的人,我们裴家理应供养你们。——以后快别说这些丁是丁,卯是卯的话了,小心老太爷、老夫人知道了,心里难过。”

    裴谦谦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道:“我也想为家里做些什么……”

    沈氏拍着她的手道:“你有这个心,大伯母就满足了。你想想·自小你就长在大伯母身边,大伯母可有说过白话没有?”

    裴谦谦低了头,有些哽咽起来:“大伯母,谦谦只是担心···…担心谦谦的嫁妆,会让家里负担太重。”

    裴谦谦因是嫁做安郡王府的世子妃,安郡王府又下了一百二十抬十打十的聘礼。一般来说·陪嫁至少也要一百二十抬同样的东西,新娘子才能在夫家抬起头来。

    裴家的家底,裴谦谦虽然所知不多,可是也不是一无所知。

    听说裴谦谦居然是担心嫁妆的事,沈氏忙道:“这件事是大伯母的错,大伯母没跟你们说清楚,让你们担心了。——嫁妆的事,你放心,你娘都给你打算好了。就算我们裴家一文钱也不出·你也有一份体体面面的嫁妆·嫁到安郡王府去!”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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