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大病,可是抄家这种事,向来是最得罪人的事。他可不想让自己最敬重的岳父大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简飞扬便忙道:“都察院监察百官,帮你挑几个靶子当然是职责所在。不过真正要上门拿人,还要清点家产,没有缇骑出面是不可能的。再说了,”简飞扬看向宏宣帝,道:“陛下,您要知道,财帛动人心。

    那些都察院的衙役,甚至是顺天府和刑部的番子,看见那些巨额家财的时候,都不一定忍得住,当然也没有缇骑的番子那样意志坚定,不当自己拿的东西,从不伸手。——陛下要想那些被抄的家财大部分入了国库,就只能让缇骑出马,方能放心。”

    一顶高高的帽子戴得安郡王眉开眼笑,连声道:“不是我夸自己的属下。我们缇骑自从上次整顿之后,令行禁止,个顶个都是一等一办事的好手······”

    “那好。此事便由贺思平牵头,出面dàn'hé。然后缇骑动手,去那些府里寻找证据。”宏宣帝一锤定音,笑眯眯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个心腹。

    安郡王猛然醒悟自己落入了简飞扬的圈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这种貌似忠良,其实jiān诈无比的人最难对付了!保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你绕到圈里去······

    简飞扬也不甘示弱地对安郡王挑了挑眉毛:将我老丈#>ah下水,难道你还想独善其身?!

    宏宣帝不理手下两个人“面和心不和”的样子,挥了手,道:“下去吧。——来人,宣左督察御史贺思平入宫觐见。”

    安郡王和简飞扬才各自行了礼,倒退着出了养心殿。

    来到宫城外面,简飞扬上了马,同安郡王并辔而行。

    两人来到宫城外宽阔的白石板路上,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简飞扬便悄声问道:“你们上次乔装去宁远侯府,搜到什么没有?”说得缇骑扮了和尚,跟着大觉寺方丈去宁远侯府做法事的事。

    安郡王摇摇头:“没有。”又有些苦恼:“那裴舒芬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我们缇骑也算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逮不着她。”看了看左右,见随从都跟在后面比较远的地方·安郡王又低声道:“我们在宁远侯府内的人说,裴舒芬恍惚还在宁远侯府里出现过。她还在城里,并没有走远。”

    简飞扬叹了口气,道:“宁远侯府的齐姨娘已经问斩这位芬姨娘·当真是小看了她。”

    安郡王冷笑道:“敢将我们缇骑玩弄在股掌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等着瞧吧!”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安郡王的王府前面。

    简飞扬正要告辞离去,安郡王府里头出来一个小厮,急步跑过来,对安郡王轻声说了几句话。

    安郡王的脸色从平静,转为惊愕·又慢慢笑起来,轻声道:“这小子,我还还以为他成天装斯文,要装到老呢!”

    简扬知道安郡王在说他唯一的儿子,便笑了笑,告辞离去。

    而此时裴家内院上房的堂屋里,裴谦谦穿着一袭橘黄圆襟缎绣富贵牡丹的连身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松花色晕绿蝉翼纱的罩衫·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上,脸上含笑,艳中带雅·比往日的颜色更增了三分。

    二皇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娇俏的小脸,都移不开眼睛。

    安郡王世子坐在裴谦谦身边的位置上,看见二皇子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二堂哥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二皇子才将眼光移到坐在裴谦谦旁边的安郡王世子·嗤笑一声,道:“这又不是你的家,你要不要在这里做主人啊?”

    安郡王世子唇角勾了勾·道:“这里当然不是我的家。但是谦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要见外客,我过来陪她,是合情合理的。”暗示二皇子单独约见裴谦谦,不合礼仪。

    二皇子等了这么久,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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