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娘别的本事我还学不到,就先学个心慈手软,也能受用一辈子”
太听了心花怒放,指着裴舒芬笑得前仰后合,道你这张嘴啊,真是天上的鸟儿都被你哄了下来。再这样下去,我们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银子呢”
裴舒芬也抿着嘴笑,道那银子都长了翅膀,飞到娘的钱匣子里去了。娘也不用数,只要月末关关帐就可以了。”
太笑得直叫肚子痛,裴舒芬忙一边帮太揉着肚子,一边又捡了太最在意的话题,道娘,想着,世子和乡君一直在外祖家住着,到底不是长远之计。如今侯爷也了,父子之情乃是天xìng,一直将他们隔开,也不是事儿。”
太听了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又有些犯愁可是益儿和谦谦他们,是圣上下得旨,恐怕不容易让他们。”
裴舒芬轻笑一声,道娘就是太仁厚了。律法不过人情,圣上也不能阻着两个孩子不尽孝道吧?
太听说两个孩子会接,更是欣喜。
两人说笑了一番,太便依了裴舒芬先前的提议,让人去传话,要将桐叶和张嬷嬷一家人,都赶出宁远侯府。又通传给京城各勋贵高门,说已经把这俩污言谤上的下人赶了出去,以后他们再有何举动,跟宁远侯府无关。
裴舒芬回到中澜院,来到桐叶那屋里,看见已经被翻得乱糟糟,屋里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桐叶一脸死灰地躺在床上,额头上的白纱布似乎又有血渗出来。
裴舒芬在门口皱了皱眉头,让的丫鬟桐星去找人把桐叶屋里收拾整理了一下,先去安排晚饭。
等晚上吃了饭,裴舒芬才专程到桐叶屋里,对她有些歉意地道太一心要赶你走,我也没有法子。”
桐叶挣扎着坐起身来,流着泪道是奴婢无能,既不能帮解忧,又不能帮善后。——奴婢不怨任何人,只怪命苦。”
裴舒芬也陪着她掉了一阵子眼泪,才拿出帕子,帮桐叶拭泪,又低声道我手头也没有现银。只有刚发下来的五十两月例银子,给你带出去。另外,你今晚赶紧把你的值钱的都收拾了,先放到桐星那里。等明日刘妈妈派人来遣你们出去以后,我再让桐星给你送出去。”又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在外面都不认识人,否则让你去别人家住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图后事也好。”
一席话提醒了桐叶,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对裴舒芬道既然这样为奴婢打算,奴婢倒有个不情之请。”
裴舒芬忙道有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袖手。”
桐叶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凑到裴舒芬耳旁低声道奴婢也没存私房银子,明日让人赶出去,更是都不会让带。若是不弃嫌,奴婢先把包袱存在这里。等奴婢出去找到桐露,安顿下来,再来寻拿包袱。”
裴舒芬侧过头来,仔细打量了桐叶几眼,直到桐叶被她看得低了头,才叹息一声道罢了,你和桐露以前就是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也是应该的。——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切不可把桐**急了。若是桐露来个鱼死网破,你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又何苦来哉?”
桐叶心里怔了一下,瞥了裴舒芬几眼,见她满脸都是不忍的神色,桐叶只好低下头,轻声应道放心。奴婢分寸。”
裴舒芬微微颔首,站起身来,安慰了她几句,道明日我就不来送你了,你一切。”临出房门的时候,又回首看着桐叶意味深长地笑道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二日,桐叶和张嬷嬷一家人一起,被赶出了宁远侯府。
这种被赶出来的奴婢下人,都是净身出户,没有银子,没有产业,只好去人市上继续自卖自身。
宁远侯府在京城的勋贵圈子里打过招呼,像这样被赶出去的下人,没有中人和保人,都是回不了显贵人家做奴婢的。不过他们是大家子的世仆出身,在人市上,一些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