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李氏和她带来的下人听见这声音都傻了,不约而同地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大姑娘贺宁馨披着一身烟青色狐皮大氅立在门口,身旁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是镇国公简飞扬。

    两个人笔直地站在门口,迎着屋外的阳光,恰似一双璧人,熠熠生辉。

    “你……你……你……在这里?”二太太李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衬着嘴角的鲜血,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贺宁馨漫步走了进来,当没看见二太太脸上的鲜血,对二太太李氏屈膝行了礼,说了声“二婶忙着呢?”

    简飞扬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对二太太李氏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对上首端坐的许行礼问好,又拉着贺宁馨,来到简老和简飞怡身前,对她介绍道这是我娘,这是我。”

    贺宁馨含笑屈膝行礼回话,虽然不甚美貌,却气度高华,观之可亲。

    看见贺宁馨的模样儿,简飞怡先就松了口气,又见她处乱不惊,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也暗暗叹服。

    简老看着贺宁馨笑问简飞扬这就是贺大姑娘?”

    贺宁馨又福了一福,脸上生起几分红晕,倒是添了几分颜色。

    简飞扬的眼睛定定地落在贺宁馨身上,再也挪不开。

    简飞怡看见大哥这样紧张贺宁馨的样子,心里又别扭起来,存心想寻些事,给贺家一个没脸。她一扭头,看见二太太李氏还张着嘴站在那里,看见贺宁馨跟见了鬼似的,生了几分促狭之心,走从李氏手里夺过信,笑着道今儿这事蹊跷,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信。”

    说着,简飞怡展开信笺,大声念了起来母亲大人在上,双亲在堂,本不应离家远行。惜女儿同表哥情投意合,今已同表哥拜过天地,结为fū'qī。不孝女贺宁羽——叩首百拜。”

    二太太李氏从见到贺宁馨的那一刻起,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听完简飞怡大声念的信,李氏心疼如绞,咚地一声,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气厥。

    简飞怡念完信,又好奇地对贺宁馨问了一句贺宁羽是谁?难道是你?”

    贺宁馨听见这封信,又想起先前贺宁羽在她屋里说得那番奇怪的话,心下了然。她素有急智,仓促之间,心里已有了计较,可以既掩盖这桩丑事,又成全堂妹和她表哥的一段姻缘。

    贺宁馨不紧不慢地走到堂上,对一旁都愣着的婆子道二太太又犯病了,还不快把二太太抬?”又嘱咐二太太身边的丫鬟道拿钩藤煎了药,给二太太灌下去。——二太太是一时气急攻心,把那股气散了,自然就醒了。”说着,贺宁馨走到简飞怡身边,从她手里轻轻拿过信笺,笑着道这个,当不得真的。想是有底下人生了二心,故意陷害主子。——我二婶有病,失了体统,让简大姑娘见笑了。”

    简飞怡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心,问道这上面写的正是‘贺宁羽’的名字,会是假的?”

    贺宁馨将信笺仔细折好,抬头对着简飞怡反问道若这上面写的是简大姑娘的名字,岂不是简大姑娘的信了?”

    简飞怡一听就炸了锅,怒道可能?写个破字条就栽到我头上,当别人是傻子呢?”

    贺宁馨手握住信,拍手笑道正是这个理儿——简大姑娘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

    简飞怡这才醒悟被贺宁馨绕了进去,更是不虞,扭身走回到简老身边,嘟哝道这一样?我跟你们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上面写我的名字,也不是真的。可是贺宁羽,却是你们贺家人……”

    贺宁馨听了简飞怡的话,正中下怀,抬高声音道简大姑娘明鉴。我堂妹跟她两姨表哥自幼定亲,青梅竹马,乃是堂堂正正的未婚fū'qī。——这样的两个人,哪里会吃饱了撑得做出这种不成体统的事?肯定是有人跟我们贺家过不去,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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