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九那嚣张的模样,跦浪心里就是一肚子的邪火啊。他猛的吼叫起来:“好,就这么说,要是我赢了,我们继续攻营,要是我输了,三天之内,我们不再来你们破阵营。”
他也是打的如意算盘,要是自己赢了,那么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要是自己输了的话,士兵们也没有士气再打下去了,还不如退兵的好。三天后,不管怎么样跦能都要清醒了,到时候就让跦能来处理这一堆事情,这倒是最好的盘算了。
想到这里,跦浪拍了一下战马,怒斥一声,战马飞奔向了那黄九。他手中长刀高高的挥了起来,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闪出了一道凄厉的刀光。他是存心一刀就把这把总给杀死立威,让破阵营的这群兵痞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轻辱的对象。同时,他也要告诉破阵营的人,不要以为自己能砍几个人,就当自己是了不得的将军了。所谓大将,就是有着一刀杀敌的力量的。
那黄九的脸色很古怪,他手中那柄奇形的,剑锋上带着锯齿的四尺长剑缓缓的举了起来。当长剑举到头顶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立刻就变了,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把总,变成了……唔,有如一座山一样雄浑的气势。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有如山峰一样,给人不可摧毁的强烈压迫感。看着面前掠来的那道刀光,黄九的长剑轻轻的,笔直的刺了出去。
‘轰’的一声,跦浪那五十斤的长刀被震成了粉碎,身躯彷佛风中落叶一样被震飞了七八丈,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惨嚎着摔在了地上。他的战马更是一声悲鸣,四条马腿齐断,一屁股软在了地上挣命。而黄九呢,他的嘴角也挂下了一丝血迹,高大的身躯抖动了几下,终于沉重的后退了一步,随后他也是嘴巴一张,吐了小半口血出来。
赵老大看得浑身发冷,慢慢的爬下了箭楼的梯子,蹲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石头不敢吭声。常铁也从箭楼上下来了,看着赵老大如此模样,不由得低声问到:“老赵,你怎么了?那黄九却是厉害得很,想不到他小小把总,居然有这样强的臂力,居然能把策马突袭的大将给震飞,看样子倒是要好好提拔一下……诶,跦浪输了,这一场可是打不起来了啊。”
赵老大滋滋牙齿,朝着常铁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低沉的说到:“呵呵,我就是看到黄九太厉害了,所以吓住了。”他看了看左右,却发现几个破阵营的中级将领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震,连忙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到:“哈,没想到黄九居然赢了,哈哈,诶,跦浪,你小子还不退兵,莫非真的要和我们较量一场么?”
他不敢再看那几个军衔比自己低了两三级的将领,他总觉得,那些将领的眼神里,有一些自己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在。赵老大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跟着虎爷走,升官发财就是了。他娘的,其他的事情不要理会太多,吕大人是不喜欢别人多看、多听、多说话的。”
外面中军大军哪里还有打下去的士气?肖天放带伤,跦浪被一击而晕,带头的两员大将已经被放倒了,剩下的那些将领谁还敢坚持继续打下去?至于那些士兵么,面对着破阵营的无数弓弩,加上自己身后还站满了当地的驻军,他们哪里还有勇力打下去?只能是抬着两员重伤的武将,极其沉闷的整队回营。
胡布政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和那卫所统领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胡布政司低声到:“金统领,你赶快回成都府,和锦衣卫的林参将说,你们联手调兵,把附近卫所的兵马全部调过来。要是跦能铁了心的要和破阵营过不去,我们手上的兵力不够,怕是没这本钱做调停了。”说完了这番话,胡布政司匆匆的往破阵营大门行去,满是抱怨的叫嚷起来:“我的常将军啊、赵将军啊,你们这是干吗呢?”
应天府,吕风身穿青色儒衫,背着双手站在秦淮河岸边,看着清澈的河水里鱼儿游来游去的,满脸都是欢欣的笑容。他嘴里低声的念颂着:“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夐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