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吱声,俯下头,额头抵在了她肩膀上,无声的笑。

    嘿,他这小样儿还真有几分任她宰割的意思。阮泱泱也挑起了眉毛来,还放在他后腰的手拍了拍,另一手可不就不客气了。

    在崇国寺待了两天,真真是待得没意思了,这才离开返回将军府。

    阮泱泱倒也不是没感觉,在崇国寺的这两天,邺无渊时时刻刻的跟着她,完全是何时何地都要让她在他的视线内。

    知道他是被上一次魏小墨忽然出现被刺激到了,想想魏小墨是个啥样的人,他都能躲到法王佛爷的金身里去。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阮泱泱才知道,原来寺庙里的佛爷金身里面都是空的。

    估计正常人也不会去研究这个,更不会胆大的跑到里头去躲着。

    回了将军府,这里还在筹备婚礼事宜,忙碌也是真忙碌,尤其是开阳阁那边,要重修,动静大。

    阮泱泱依旧是不去理会,在崇国寺遇到的人,对她说的话,对她内心的影响,她也一概的不去理会。

    她觉着,得过且过也挺好的。唯一让她不舒坦的,也就是心里头的那点儿不安感,总觉着有人要害自己,这会让她做恶梦。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大概就是因为这不安感吧,她现在时时刻刻拿着匕首都已经不好使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她每次都会在做恶梦醒来之后,觉得眼睛疼。

    不是眼睛外缘或是表面疼,而是眼睛深处疼。

    疼的时候她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忍着,等待着这疼痛过去。

    也幸好,这疼痛不是很久,一刻钟左右吧,就开始缓缓的褪去了。

    待到这疼痛褪走之时,她才得以喘口气,这疼痛太折磨人了。

    这事儿,她也没跟别人说,她觉得,这应当就是被迷魇的后遗症吧。

    也不知道,这最终会怎么样?

    婚礼准备事宜,如今已经发展到开始定做婚服的阶段了。

    定做婚服的,那都是宫里的人,皇上派过来的。

    宫中的人做事极其严谨,丝毫不敢出差错,于是乎,从这最开始量身尺寸开始,就让阮泱泱觉着烦躁了。

    从脖子到脚长,一个部位也没放过啊,全部量一遍。这种全身上下的尺寸都被掌握的感觉,真是不太好,更没安全感了。

    鬼知道她心里头拐了几个弯儿的琢磨这些事儿,人家拿她尺寸可不就是为了裁衣,还能干啥?

    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阮泱泱一直待在将军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她看起来是平静的吧,但实则,又像是在等着熬时间呢。

    等什么?等婚期呗。

    邺无渊也不离将军府,真真就是守着,就差拿一根绳把她给系在自己身上了。

    荣遗最新的消息送回来了,这次送回来的消息,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正巧阮泱泱和邺无渊在一起,在禄存小居,她正琢磨着如何把马长岐刚刚孝敬来的地莓塞进邺无渊的嘴里呢。

    这地莓长得太鲜艳了,又无比的多汁,那红色的汁能把嘴唇和舌头牙齿都给染成红色,厉害的不得了。

    她吃了几颗,嘴唇可不鲜红欲滴,邺无渊就瞅着她的唇不眨眼睛。

    一看他那眼神儿,她就轻嗤,想给他的唇也染个色。

    这还没动手呢,荣遗的信就送来了。

    说是快信,但毕竟距离远,在路上花费了五六天的时间。

    邺无渊拆开了信,自然是第一时间要看看荣遗送回来了什么消息。

    那信纸抬头,自然还是慕泱二字,站在他旁边,她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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