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的骨头都化成水。

    这一点,倒是足让阮泱泱意外,挑起眉尾,她稍稍歪头看了看魏小墨,又看了看宁静淡然的元息,真没看出来这俩人会是双胞兄弟,脚趾头想破了也猜不出来啊!

    “他除了叫元息,还有别的名字么?”她问道。

    魏小墨扭过脸来看她,距离这么近,他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却吹不开她想知道答案的心。

    “没有,他都不配有姓有名。”魏小墨哼了一声,直起身体,也放开了她。

    闻言,阮泱泱再次轻轻点头,她左手揉了揉右手臂,这俩人都不是!

    反正,也不知元息是怎么想的,昨晚明明说自己不出寺门,但今儿也出了。

    离开这小小的寺庙,山下已经准备好了要启程上路的队伍,随行的都是青衣僧人,大约十几个。

    全部都是元息的人,魏小墨对此没有任何的危机感,他就好像看不见那些人似得。

    其实本来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元息的人,亦或是任何一方势力,全部将他围拢起来,他也不害怕。

    他逃跑的功夫,那是天下无二。再说,即便真把他给抓住了,他也有别的法子逃生。

    阮泱泱也镇定自若,她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自从问完了那两个人的名字之后,她就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摆明了她在想什么事儿呢,可具体什么事儿,谁也抓不准啊。

    元息出行,必乘马车。那驾车的马儿白的没一根杂毛,通体雪白,四蹄有力,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品种。

    到了马车前,元息倒是没先上去。微微转身,他看向走过来的阮泱泱,随后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扶她上去。

    阮泱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之后就笑了。

    也不知她笑什么,总之笑的有点儿神经,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魏小墨站在一旁看着,似笑非笑,“你说,她要是真着急了,非要逮着高僧你和她生孩子,你是从还是不从啊?”

    元息清淡的扫了他一眼,“她已确认过了,要和她生儿育女的那个男人,不在这儿。”说完,他便悠然的举步上了马车。

    魏小墨眉头一动,这个,他倒是没想到。

    一圣,一妖,加一鬼,启程离开了北部。

    这一行队伍,算是比较扎眼,毕竟那前后随行的都是青衣僧人。

    但,但凡走过路过,遇见了这队伍,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乘车马的看起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无不避让开。

    大梁是真的很大,单单北部就像是自成一国似得,与南部的风土人情大相径庭。野性是真野性,但虔诚也是真虔诚。僧人,在这北部是有着别样的地位的。

    许州,属于北部靠南,与大梁都城大概也只有四五天的路程。

    许州柳林,是个较为有名的地方,三面环水,唯有一面是山势险峻,毒蛇巨多。这么多年来,多少人葬身在那儿,已经数不清了。

    以前住在柳林里的是一个神医,但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据说那神医最后死在毒蛇口下,具体咋回事儿那传说可多了。

    不过,现如今柳林的主人是朱瞻,一个在许州当地颇有名的有钱人。

    嗯,没错,就是有钱!

    具体他是做什么的,如何发迹,可就没人能说上来了。

    终于到了许州,想去柳林,还得一天的路程。已经傍晚了,便停留在了许州城内,明日再启程。

    魏小墨这一路就跟学会了念咒似得,不管是在马车里,还是停下来休息时,无不时时刻刻都跟在阮泱泱身边。跟她重复的念叨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儿,那些吃喝玩乐纸醉金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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