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也还是不露任何仓惶。
“回去帮我换药吧。”话落,他就转身先走了。
视线随着他的背影,直至他从那栅门出去了,阮泱泱才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竖起来的头发一根一根的落下来了,这才舒坦些。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将军很奇怪?”小梨扶住阮泱泱的手臂,一边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你很了解他么?”阮泱泱往前走,一边问。
“不了解。”小梨摇头。
“都不了解,又谈何奇怪,兴许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呢。细数起来,这是我来到将军府,他第三次回来。别说我了,其实就是老夫人,都不了解她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性格。”走出栅门,往前看,邺无渊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背影冷冽。
小梨不再说话,但就是觉得奇怪。
阮泱泱只觉得太难了,他好像条件反射的对外界防范,她想试探一下他的喜好,他完全是不透露。
一路回到了住处,阮泱泱脚步停了一下,她并不想去给他换药。刚刚提起这个话题,完全就是调节气氛,谁想到他顺坡下驴。
可能一直都自己处理伤处,上一次她给他处理的还不错,这回再次把这任务交给了她。
朝着邺无渊的居室走,门口就是亲卫,没有任何阻拦,甚至眼神儿都纹丝不动。
跨过门槛,邺无渊就坐在小厅里,旁边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换药所需的东西。
小梨就站在门槛那儿,看着阮泱泱走过去,她给了自己一些胆量,抬眼去瞧邺无渊。
她发现,他一直在不眨眼的盯着阮泱泱,那眼神儿说不出是什么含义,可就是那么一直盯着。
走过去,蹲下,“我开始了。”说了一句,便把他的手臂往前挪了挪,给他挽衣袖。
衣袖一层又一层,她的动作很轻,也不知他伤处愈合成什么样子了。
最后一层挽好,他的手臂露出来,果然是没换药,纱布还保持着上回她缠绕打结的造型呢。
真不知他是不疼啊,还是懒。他白天在开阳阁估计也没啥事儿,连药都懒得换,甚至都不想看看自己愈合的怎么样了。
阮泱泱一想,或许是他受过太多的伤,真的不疼吧。
解开,一圈一圈的将纱布拿下来,下面还有一块折叠好的纱布垫在伤口上方。
她稍稍试探了一下,那块纱布没有粘连,她也几分高兴,看来愈合的不错。
撤下最后一块纱布,果不其然,伤口都结痂了,之前还有的地方外翻,这会儿都合上了。
“恢复的真好,我想不需要再缠纱布了,涂抹些药膏吹干就可以了。”抬头看他,看进的依然是他的眼睛。
阮泱泱在那一瞬间有些搞不懂,他总盯着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