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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从师经验,以至于让阮泱泱在想严肃的时候,就会变得咄咄逼人。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厉色,让人根本无法说谎。因为,如果说谎了,被她察觉,怕是不会原谅了。邺无渊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他毕竟了解她的脾气,可不就真的明白她这种无形中的最后通牒。
看着她,他瞧着有那么点儿想耍赖的意思,不过,阮泱泱眼神儿却是丝毫不变,依然那么看着他。
叹了口气,他脚下一动,然后在阮泱泱旁边的石椅上坐下。两只手捧着她一只手,尽管有一只手受伤了,但看起来好像并不耽误他什么。
他这会儿微微向前倾着身体,还捧着她的手在胸前的位置,那小眼神儿,说不上来的惹人喜欢。
“什么意思?你整个少女的祈祷姿势,就不用交代了是不是?说吧,你不会又是和元息撞上了吧。不过,若真是撞上了,就受这么点儿伤,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阮泱泱可不管他是不是少女的祈祷,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没有碰到元息,不过,他目前的确行踪不明。两国之间可出入的地方皆严防死守,包括魏小墨每次出入的通道也被堵死了。”他说,和之前吕长山得到的信息完全一致,元息是不见踪影了。
他会去哪儿,还真是个谜,反正阮泱泱是猜不出来。
若是魏小墨在的话,作为双胞胎兄弟,他可能会猜测出来。
只不过,如今魏小墨这小妖精也不见了影子。他若是知道她有了身孕,指不定得嘚瑟到什么程度,将功劳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他也未必是失去行踪就来了大卫,没准儿去哪儿了,东夷也挺大的呀。不过,既然没有遇见元息,那你这手是怎么弄的?”重新看向他的手,纱布包裹的是真厚,一层一层的。
“没有遇到元息,但是东夷的狗却是不间断的在边关试探,碰着了,也不算稀奇。”他接着说,说话时还是在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一眨的,瞧着可真是无辜。
“手被伤了,你看着倒像是脑子被伤了似得。我看看。”抬起另外一只手,略强硬的掐住他线条优越的下巴,让他再把脸抬起来一些,眯起眼睛仔细的看。
邺无渊也配合她,甚至眼睛里氤氲着笑意,不管她做什么,他好像都特别开心。
“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严肃。算了,暂时信你了。”瞧他这小眼神儿,心肠再硬也是硬不起来了,长得好看的人,刻意的柔软下又隐隐撒娇,她可不就立即投降。
“审查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回房间了?”他问,一边站起身。
“你这狗贼,都不用说话,看你眼睛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丧心病狂,没看到我肚子这么大吗?”她轻嗤,但也只是轻嗤而已,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走。”话不多说,俯身把她抱起来,大步的离开亭子回房间。
丧心病狂什么的?其实不存在。
他还是懂得分寸的,大概真是诸葛闲给他私下上过课,极尽温柔,并且还非常有技巧。
而且,非常充分的有那么点儿讨好的意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an童呢。
这可不就叫阮泱泱享受到了嘛,之后又刑讯逼供似得问他是不是这段时间偷偷去学了,越来越有手段了。
这种逼问,换另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是夸奖了。邺无渊很高兴,一种被夸赞了的模样,叫人无言以对。
好吧,既然他如此骄傲,她也就不问了,她享受了就行。反正,发力的那个又不是她。
翌日,天色刚刚亮起来时,苏城便再次落入了绵绵细雨的洗礼当中。
淅淅沥沥的,打在房顶和地面的声音,让本就迷迷糊糊的人,听了之后更加的昏昏欲睡了。
阮泱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