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做的慢悠悠,但又真的很认真。

    小梨和小棠站在旁边看着,她就这么拿着一大捧花,恬淡而认真,其实此刻可以说,人比花娇。

    好不容易调整的她满意了,这才置放在牛皮纸上。牛皮纸厚,但这种原色好啊,一点儿也不会抢了这些花朵的风头,反而起了衬托作用。

    将纸卷起,这一捧花也是不小,阮泱泱有那么点儿费劲儿。先把牛皮纸卷起来,又把几支花重新调整了下位置,之后再次把牛皮纸紧了紧,卷扎实了。

    小棠和小梨早就把那些绸带捧在手里了,一人手里托着几根,颜色不一,谁也不知道阮泱泱要用什么颜色。

    把作为腰封的银灰色彩纸也开始卷起来,让它自然的皱起,衬托着牛皮纸一样。

    卷结实了,这才看向两个丫头手里的绸带,抽了一条水绿色的,这才一圈一圈的开始缠卷。

    她的确是做了一束花,做的仔细又认真。

    缠好了,她就那么抱在怀里,又仔细的打量了几下,“还成,比想象中的好看。”

    “小姐,不放在水里养着,用不了一天,它就枯了。”小梨在欣赏,小棠却是说出现实问题。

    “此花束是送人之用,这般相赠,收花的人想如何养便如何养。但送人之时是决不能泡在水里送的,那多寒碜。”再说,她此时就是用此消磨时间呢。若真想泡在水里养着,从亲卫拿回来,她一动不动就好了,因为原本就在水桶里泡着啊。

    “小姐,你要送谁啊?”小棠接着问,很想知道谁如此幸运,得她花了这么大的时间和精力。

    “送你。”阮泱泱笑,她只是解释一下此行为的意义,什么送谁不送谁的。

    将那束花放在软榻的桌子上,阮泱泱慢慢的整理被她剪下来的花枝,小棠和小梨立即接手。

    她们俩做事干脆利落,阮泱泱也就空闲了下来,刚刚一直捏着剪刀的手都红了,尤其是中指的指背,估摸着再握的长久些,这皮就要磨破了。

    天儿有点儿闷热,看起来好像又要下雨了。这个季节,其实湘南的雨不似春夏那时如此盛,但也绝对比盛都等北方之地要频繁的多。说来就来,那才是突然呢。

    天缓缓的阴沉了下来,还没到傍晚呢,这天色就暗了,让人生出一种太阳被吞噬了的错觉。

    估计是要一场大雨,看天空就看得出来了。

    三生馆的下人在忙碌,这院子里的亲卫也撤到了可以避雨的地方,但仍旧是警醒的。

    站在内室窗口那儿看了一会儿,这雨要下来之前的闷热一般人受不了,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

    好似有人在空气中喷洒了一些粘稠剂,让它们飘进了人的鼻子里之后,简直就把鼻子和喉咙肺子都给黏起来了似得。

    “小姐,关窗子吧,雨马上要落下来了。”小棠和小梨从外进来,两个丫头已经在这段时间把吃的用的都给拿进来了,毕竟谁也不知这雨会下多久。若是忽然需要,想出去都不容易走。

    “嗯。”点点头,阮泱泱离开窗边,回到了床上。

    窗子一关,这屋子里就更暗了。所幸小梨赶紧把琉灯给点燃了,此时此刻,更像是已经入夜了似得。

    “这几天的作息又回归正常,天色一暗下来,我就开始犯困。”坐在床边,阮泱泱微微摇头。

    “这种天气,再加上城里的形势,今日来这里玩儿的也不会有多少。小姐就休息吧,上回鼻血喷涌止不住,诸葛先生可嘱咐了,还是得好好休息,不能再昼伏夜出了。”小棠劝慰,倒是真几分刁丫头的样子。

    阮泱泱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就是把两条腿挪到了床上,倚靠着床柱,开始听外头的声音。

    雨终于落下来了,刚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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