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被纱布缠着,真是孱弱。
“嗯,明白。”这么一说,她倒是了解项蠡的心理。
“前年他悄悄的去了边关,适逢钟非带领一千人马突袭东夷小岗山的布防。他骑马跟在后头,观战观的手指头都抽筋了。”兴奋的呗。
这种事大概只有邺无渊知道,而且,也真是让人生出一股原来如此的惊叹。他与项蠡,关系可并非只君臣。
阮泱泱不由笑,听他这般音调无波的讲这种事,他的语气可比讲的事情好笑多了。
“开心了?”看她笑,邺无渊的面色也柔和了几许。
一听这话,阮泱泱就不由的噘嘴,“我一直都挺开心的。”
“从下楼开始就鼓着脸,像小肥猪似得,哪儿开心?”邺无渊压低了声音,不过那语调真是好听。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像小肥猪,她横着眼睛盯他,“我决定一会儿就去皇上那儿讨赏赐。”
她一说这种话,邺无渊也不高兴了,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这世上,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这就是宣告了,告诉她别妄想了,他不乐意,谁都不成。
真的是很让人无奈,瞅着他眼睛,阮泱泱随后缓缓的扭过头去,去看柜台后陈列的酒。
心头又是一扎,哪儿哪儿都怪怪的,她默默地开始在心里念清心咒。
看她扭过头去,邺无渊也是不由叹气。他如若知道此时她的心理活动,因为他都在念清心咒了,哪还会叹气?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没有看他,阮泱泱往外走,软轿都已备好。
坐进了软轿里,小棠和小梨都跟着,下一刻队伍就启程了。
真真是浩浩荡荡,再加上此时城里没多少人走动,气氛紧张,这队伍就更扎眼了。
阮泱泱就觉得,如果此时有人专门盯着项蠡,这不他去哪儿都暴露在敌人的眼睛底下了?
队伍向着城外行进,大内侍卫与亲卫护驾,和郡王也跟随着,这队伍真长。
城门是关闭的,但队伍还未到,原本关闭的城门就打开了。
一直十分顺畅的出了城,软轿里晃晃悠悠,从软轿的窗子往外看,倒也没觉得这外面和以前有什么变化。
城里气氛紧张,这外面的一切都如旧。
眼看着快新年了吧,这湘南山清水秀的,和盛都真是大不相同。
很顺利的抵达了马长岐的园子,园子里的人提前得了信儿,此时都在园子外跪着呢。
软轿一路的抬进了园子内,沿着硕果累累小路走,不得不说,此时就这么瞧着外头,都觉得心情舒畅。
马长岐个心里头不定的,从项蠡说要来他这园子开始,他就琢磨着该如何安排。可是,又觉得怎样安排都不行。
一路来心焦,想不出个对策。
他这也算是奴性了,这个时候不去找他姐夫,进了园子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来找阮泱泱了,让她帮忙拿主意呗。
从软轿里下来,阮泱泱看了一眼最前方已经从软轿里下来,正在观赏树上结的果子的项蠡,身旁还有和郡王陪着,看样子这地儿他挺喜欢。
“也无需太过小心翼翼,如我们上次来,你想出来的那些花招就行。出门在外,如何招待自是也比不上他那宫里,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最为得利。你这园子里这么多的果子,各有各的吃法,各有各的玩法,你就尽情展示出来,让他每日瞧新鲜就成了。”只要不涉及家国大事,其实挺好哄的。
马长岐十分认真的听着,不由点头,记在心里头,同时又在开始计划,怎样伺候好。
其实就如同阮泱泱所说,哄项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