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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局势复杂各方蠢蠢欲动,皇帝却还在美人乡里舍不得出来,被人拉下来也就早晚的事。

    “来的路上见过你那孙子了,和他父亲真像。”

    “就是过于斯文了。”

    “听闻京都传言他是一个农夫世子,整日醉心于农事,背后没少使力吧?”

    君老侯爷叹了口气,“是老夫对不住他,他父亲去的突然,卫武卒也不知所踪,那个时候我们爷孙就如果案板上的鱼是死是活全凭上面的一句话,为避其锋芒也只能‘缠绵病榻’,那孩子着实吃了不少苦。”

    广平侯可以暴毙可卫武卒却不能无故的消失,这是大罪,当年不信者有之,派了人四处打探的有之,他们祖孙两人也被监视了多年,好在都熬过来了。

    当时的凶险君老侯爷不说庄郡王也知道一二,只可惜他远在西南帮不了什么忙,未免引发更多不必要的猜忌只能在明面上疏远开来。

    “这些年你就一丝卫武卒的消息都没有?”

    君老侯爷吹拂手中的茶水浅啄一口,“喜乐丫头说的好,这么多年了,找回来也是不堪大用。”

    庄郡王‘嗤’了一声,君家那小子种了这么些年的地一遭得了差事就能剿了那些山匪,真当那些个不要命的山匪是泥捏的不成,几乎是肯定的问道:“是散成了几处了吧?”

    君老侯爷手下一顿放下了茶盏,眼带审视的看着庄郡王,“你知道?”

    庄郡王唇角一勾心里有些得意,这老东西若是能将她的喜乐当成亲孙女看待,依照那丫头的性子许是可以早些告诉他也不一定,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壳自己的脚,活该!

    “知道一处,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君老侯爷心下大为震惊,“你知?你如何能知?”

    庄郡王不紧不慢的又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的样子看着老侯爷心里着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等他放下了茶盏才听庄郡王幽幽的开口,“你以为我那乖孙女跑你广平侯府为何那样勤快?”

    君老侯爷心里正着急,一听这个倒是静了下来,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那丫头知道?”

    “她也是偶然间得了消息本想寻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你,没成想你就伤了她的心......”

    君老侯爷忽然就想起了有一次庄喜乐主动和他提及卫武卒的事,当时的情形是如此的清晰,心里的懊恼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那丫头忽然提及这个事还说的头头是道,老夫该想到的......”

    庄郡王看着君老侯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有后悔心中有懊恼心里顿时就舒畅起来,欺负了他的喜乐就该让这老东西难受一阵,还敢冠冕堂皇的不堪大用。

    “丫头是如何知的?”

    庄郡王也不瞒着他,“卫武卒的人拼死回来传信还没等见到你就咽了气,这事便只有一个老妇人知晓,前些日子那家人走投无路便用这个消息换取了喜乐的保护。”

    “也算是运气。”

    就算庄郡王听来也是后怕不已,若非遇到她的喜乐,那老妇人也是要打算将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的,若真如此怕是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轻描淡写的几句听到君老侯爷的耳朵里震惊不已,久久不能言语。

    君家的事庄郡王不便插手,便以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地址,老侯爷一眼不错的盯着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不消片刻那些茶渍就融为了一体,谁又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君老侯爷起身朝庄郡王作揖,“老夫多谢丫头,多谢你,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

    庄郡王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互相欠着的情着实太多早就记不清了,不多这一件。”

    两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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