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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中所言老夫绝不相信。”况老太爷被自己说服了,认定这都是摄政王联合庄喜乐所设的阴谋。
摄政王伸手拿过书信瞧了两眼,问道:“若是真的该要如何?”
真的?
况老太爷神色凝重,若是距离京都最近的县都是此番模样那大厉只怕是要完了。
摄政王一眼不错的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来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况老太爷曾经是皇帝的授课先生对世俗规矩看的尤为重要,这么些年里他对皇帝不妥的行为只有规劝却并不反驳,规劝、纵容再规劝、纵容,是可以为此撞死在金銮殿前的人。
这样的人想要让他放弃心中的坚持只怕是不易,能说的他已经说了,可惜没用。
庄喜乐的书信来的再及时不过了。
“苍溪县、澜沧县,蔚水县这三县距离京都最近,其中苍溪县最大原本也最富庶,如今竟然成了此番模样难道况佬不想知道为何?”
“眼下非征税的时候,那林林总总三十种税目落到了老百姓的头上,况佬也不想知道是何缘由?”
“春耕在即,百姓手中一无银钱二无米粮,要拿什么往地里种?”
“耽误了春耕那些穷苦的百姓又该如何过?朝廷还能继续收到税?这就是况佬想要看到的大厉?”
面对摄政王的接连发问况老太爷老子里嗡嗡作响,若真是如此,那么国将不国。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两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微弱的萤火之光竟也驱散了些许的黑暗闪耀着那一丝丝的亮光。
摄政王站了起来,手中的书信复又放下,说道:“喜乐县主虽然能言善辩却也不曾无的放矢,这信便留在这里本王明日再来叨扰。”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个老顽固可能只有交给庄喜乐才行,那丫头极为擅长诡辩,看似一通胡扯总能起到最惊人的效果,再则她那口中也没什么顾及,什么都敢说。
说罢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况讯的目光才落到了桌上的书信上,夜风吹拂进来带起信纸微卷露出了下面一张信纸上那一个个带着血泪的手印。
夜深了,摄政王府灯火通明,书房里的摄政王一夜未眠。
同样还亮着灯的庄府书房里,庄豫东等人看着面前的书信更是愁眉不展。
好好的出个城怎么就带兵占据了苍溪县呢?
“局势变化太快,老夫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真是四丫头做的?”
一个丫头带着大军占据城池,他活了这么些年闻所未闻,可这倒是是为何?
那书信上只说事出突然她已经带兵入主了苍溪县,苍溪县眼下就在她的控制下让府中之人不必忧心。
庄良正揉了揉眉心,“信中说她带着上万人,也不知道县城里粮草够不够,喜乐是和君世子出门的吧,那老侯爷一定知道内情,我得去问问。”
话音还没落他就站了起来,庄豫东觉得这个时候就算是老侯爷得了消息也不定能睡得着,还是得要尽快的问清楚才是。
“带上大郎和二郎。”
府中的小辈该要立起来了。
思及此又有些郁闷,同样是庄府儿郎西南的那几个小子都在战场上挣军功了,府中这几个还要多加历练才行。
父子三人还未出府就听人报君老侯爷来了,三人又连忙将人迎进书房。
“我这消息也不全,想来你们也得了消息,咱们对对。”
君老侯爷坐下便径直开了口,“喜乐丫头可有书信传来?”
庄豫东当即拿起书信交到老侯爷手中,“有,老侯爷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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