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忍心让百姓受苦的鬼话。

    庄喜乐上前走了两步,“大厉是缺粮,可这‘缺’字却大有讲究,大厉的‘缺’是不富裕,挤一挤还是有的。”

    “或许誉亲王不知道,南回归顺,葡蕃也有几座城池在我朝皇上手中,西南安稳,当时本郡主的祖父已经在筹集西南粮草准备支援南罗城,其余各州县也在积极筹粮,若不是我朝皇帝陛下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不忍百姓受苦,又哪里可能有那封议和书的事。”

    这个时候庄振庭也站了起来,朝誉亲王拱手,道:“舍妹说的是事实,西南这些年也算风调雨顺粮食筹集也不算太难,当时末将的祖父还曾言不仅是粮食,连带西南的将士都可以开拔二十万之数前往的南罗城支援,可惜我朝皇上不愿意再起战端愿和南冀结两国之好,和睦相处,此事这才作罢。”

    在他说话的时候庄喜乐的给了户部尚书沈大人几个眼神,沈大人顿时心领神会,待庄振庭的话音落下当即就开了口,“当时不仅是西南,好几处粮食宽裕之地的将领都曾上书愿意自筹粮草带着兵马前往南罗城,若不是皇上再三思虑之下还是觉得以百姓为先,本官只怕还见不着众位使臣的风采。”

    沈大人面上带着笑意,心里有些发虚,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大厉的其他的大臣见这三人一唱一和,有的人心如明镜连连配合,有的人心下糊涂但不影响他们步调一致,一番说辞佐证之下南冀的使臣也动摇了,难道他们这真的没有赢?

    至于庄喜乐倒是光棍儿的很,不论是他的祖父还是他的大伯,乃至于永安王的意思都是两国还要开展大概率是不太可能了,那么想要怎么说还不得是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昌禾见庄喜乐三言两语之间就动摇了局势,宽大的袖子下面一双玉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心里明镜一般,今日被庄喜乐这么一搅合南冀到手的好处至少要少去两成。

    “喜乐郡主好厉害的口齿,好厉害的本事,看来的西康郡王的威势果真是朝野惧怕,让喜乐郡主一介女子就敢议论国家大事,还能让朝野上下纷纷附和。”

    “也是,西康郡王的权势在大厉无人能出其右,只怕只大厉的皇帝才能得他三分颜面了。”

    昌禾这话不可谓不毒,直接拿了西康郡王说事,要知道西康郡王手中的权势依然让朝中许多的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