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温管事,我拿回去细细的看一看。”
“郡主将札记留在郡王书房就好。”
庄喜乐点头,“我明白了。”
从书房出来被头顶的烈日刺痛了眼睛,蝉鸣声在耳边嘶声力竭的响起,莫名的就有两分焦躁,小明管事正带着人拿着长杆子在沾知了,嘴里还说着知了油炸了特别美味。
几人见了庄喜乐赶忙行礼,庄喜乐打趣道:“好好沾,晚上的下酒菜也就有了。”
几人乐呵呵的笑着,目送庄喜乐进了明辉堂。
书房里依然静悄悄的,袁清子跪在书案前低头抹泪,见了庄喜乐进来顿时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庄喜乐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坐到她的书桌前,低着头仔细看起了手中的札记。
庄郡王目光一扫,看到庄喜乐手里那本札记心下明了,扭头看向袁清子,“退下吧,你所说的事本王从未想过,更不能答应你。”
“郡王,此事于您而言不过是一抬手的事,却关乎雨薇一生,袁瑶求您了。”
袁瑶,袁清子的本名,庄喜乐忍不住看了一眼,恰好碰上了他祖父的目光,顿时老老实实的收了回来。
“下去吧。”
庄郡王再次出声,这一次却比上次多了一分冷意,“本王事务繁忙,往后莫要递了书信进来。”
袁清子略带狼狈的站起了,而后挺直了腰背退了出去。
庄喜乐瞥见她的背影简直想给她祖父鼓掌,祖父干得好。
等着人一走,庄郡王的见庄喜乐虽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看札记,眼珠子却不时的看过来,忍不住说道:“有问题就问,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遮遮掩掩的了?”
庄喜乐顿时就放下了札记,乖巧的张口,“祖父,袁大家来求您做什么呀?”
庄郡王眼中藏着一丝笑意,“祖父还以为你能忍得住。”
“怎么,不喜欢她?”
庄喜乐赶忙点头,“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取代祖母,我不喜欢她。”
“那个时候她还以祖母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也不喜欢。”
许是提到了故去的郡王妃,庄郡王眼神暗了一下,伸手朝她招了招手,庄喜乐赶忙起身走了过去。
庄郡王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似在追忆又似在欣慰,“下个月是你祖母的忌日,到时候陪着祖父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