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君家三人在这风景如画的院子里享受春日的惬意,宫里的皇后低头看着低落在脚边的账册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当病倒醒来的皇帝知道永安王已经暂代朝政,太医又言永安王的伤势已无大碍的时候,皇帝便放心的歇息了两三日。

    但心中有事,哪怕整日的躺着对身子的康健也是无济于事,思来想去还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宣了皇后觐见。

    见了皇后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账册交给了皇后过目,看着上面一笔笔粗目惊心数额皇后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着皇帝想要问个明白。

    “皇后,这是赵家私底下的账册。”

    赵家的?

    皇后心中一阵慌乱,随即便是彻骨的冷意袭来,让她一度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自己的发妻,皇帝也不忍看她如此,上前牵着她在一旁坐下,说道:“你我夫妻多年,我也不预瞒着你,赵家的心太大了。”

    皇后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账册,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是不是弄错了?”

    “父亲他怎么可能呢?”

    她是知道的她父亲心里所想的,其实看到账册的时候下意识就是相信的,固恩公府对皇上不满,不满他们没有得到应该有的权势地位和尊崇,真是因为她相信,心里才觉得慌张。

    “皇后,朕告诉你这个,是念在你是朕的发妻,固恩公府在朕微时也曾倾力相助,朕思来想去愿意给固恩公一个机会,也当是朕还了当年的情分。”

    “他们所做的并非只是这账面上的贪腐,私下里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若他们不是朕的岳家,若朕不是顾忌着你的颜面,顾忌着燕云在郡王府的日子,显仁的将来,朕会将他们满门抄斩,你---可懂!”

    随着贺清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皇帝已经越发的不能容忍赵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如此猖獗,只是刺杀永安王一项就足以将他们满门斩首,最轻也是满门流放。

    他是不可能让赵家去流放的。

    皇后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浑身发麻,嘴唇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有眼角的泪开始不停的往下滴。

    夫妻多年,她哪里能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容忍在哪里,若非触达底线,他从来不会赶尽杀绝,能说出满门抄斩这个四个字,赵家到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