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唐老先生放下茶杯,眼中浮现怒气,“喜乐郡主,老夫何曾有了这样之心?”
庄喜乐伸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嘴上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在此开设农学,想请先生从旁协助,现在先生愤而拒之,若是寻常人也只是抗旨不准而已,落在先生头上和叛国造反有何不同?”
庄喜乐抬起头,迎上了唐老先生的目光,“老先生是当世大儒,天下学子的楷模,您带头抗旨,天下学子有样学样,往后可能也就觉得皇上说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
“唐祖父,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子,有一多半又蠢且毒,还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个头您开不得。”
庄喜乐的话说的非常直白,论学问十个她都比不过唐老先生,但论对局势的了解以及对皇帝的了解,唐老先生也不敢说就比她强。
唐老先生问道:“今日是皇帝让你来的?”
庄喜乐笑了,“国家大事皇上怎么会让我一个女子插手,我为我二姐姐,为庄府而来。”
“朝中的局势不知道唐老先生了解多少,如今的平顺来的并不容易,不管汪姑娘要做什么,国安学院要做什么,甚至镇国公要做什么,我都不关心,我求的是一大家子康健平顺。”
唐老先生和庄喜乐的印象其实不错,评价颇高,但那也只认为她是一个的聪慧些的姑娘,自然也没想过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喜乐郡主,在你眼中国安学院可对朝廷有妨碍?”
庄喜乐摇头,坦然的说道:“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农学院的好处,皇上才会有了在这里筹备农学院的想法。”
“就像我祖父手里有座武学院,皇上也有意在京都开设武学院一样,这教书育人难道不是要百花齐放才好?”
“所以唐祖父,您是不希望大厉有第二座农学院,还是不喜欢仅仅是觉得汪姑娘吃了亏?”
“应该是第二种吧?”
唐老先生认真的看着庄喜乐,心里颇为感慨又五味杂陈,低头端起了茶盏,还没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庄喜乐淡淡一笑,“前几日我见过汪姑娘一眼,哦,不,应该是荣襄县主,这是她种田有功皇上恩赏下来的尊荣。”
“唐祖父,我说皇上是明君,你也认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