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被拧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尤为响亮,男人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珠子注视镜中自己那张年轻且稚嫩的面庞。

    如果许诺在场,一定会惊愕的认出,这小子竟是刘半天刚认识的小老弟萧洒。

    “唰唰唰!”

    沉默片刻,萧洒宛如疯了一般猛搓双手,掌心里的泡沫甩的满脸都是,可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手上有什么看不见的恶心东西,越搓越用力,直到手背给干出来好多条小口子,鲜血和水混合在一起流入下水道。

    “脏!为什么那么脏!”

    洗着洗着,他突然一拳头“嘭”的砸在镜子上。

    镜面立时间四分五裂,萧洒的模样也瞬间变得错乱,而他却像得到了某种满足一般,扬起嘴角“呵呵呵”的笑出声,阴森且诡异。

    半晌后,他用食指蘸起镜子上自己的的血渍,

    伸进嘴里,接着吧唧吧唧嘬几下,表情木讷的自言自语:“不错,这次总算干净了...”

    无独有偶,此刻“龙头山”下的王者殉葬公司里,伍北表情凝重的盯着病床上包裹的如同木乃伊的大头,错愕的喃喃低语:“脖子上有勒痕,身体大面积烧伤,脑部可能还受到了重创,什么时候苏醒未知。”

    “对对对,都是小事儿,医生说了,保不齐明天就能睁眼。”

    二球像是推销产品一般笑道:“带回去,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算真的嗝屁,你还可以雇我们开丧,咱家公司的业务相当全面,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你看我缺爹吗?”

    伍北摸了摸鼻头反问。

    “缺!”

    “必须缺!”

    一旁的三球、吴松异口同声的点头。

    “滚犊纸,我不要他!你们爱往哪送往哪送!”

    伍北撇撇嘴骂咧。

    “小伍啊,聊几句呗。”

    这时,套着一件花花绿绿沙滩裤衩的诱惑贼眉鼠眼的出现在楼梯口,冲着伍北努嘴:“好事儿,你听完绝对一蹦三尺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