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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鹰叫声尖锐洪亮,头顶和头侧黑褐色,枕部有白羽尖,背部棕黑色,是一只成年雌鸟。它很有灵性地望着树底下站着的苏木,苏木举了举手里的山鸡,跟它商量道:“你去帮我找一些干柴,这个山鸡就算你的了,如何?”

    他话音刚落,苍鹰就振翅飞走了,没一会儿果然爪子上抓了两三根干柴飞了回来,扔到了苏木面前,苏木摇头:“不够不够,再多些。”如此反复几次,一人一鸟终于达成交易,一手交鸡,一手交柴。

    苏木抱着一捆干柴往山下疾走,沿途惊起飞鸟走禽无数。他还瞅见了一只很肥的灰兔,不过一想自己并不会收拾兔肉,吃起来酸溜溜的没意思,所以便放过了它。等他回到放着童氏父子的崖坑时,又已经捉到新的山鸡了。

    这次他先把干柴丢了下去,然后拎着山鸡跑到溪边,杀鸡褪毛,清理干净后才又回到崖坑这里。

    这时童氏父子已经熟悉了环境,敢睁开眼睛了,只是仍然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看到苏木跳下来,又是一阵求饶。苏木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架好干柴,掏出火折子,以一个细长的湿树枝穿过鸡肉,放在火上烤。因为早就打算好了要在山林过夜,所以他还准备地挺齐全,既有盐包又有香料包。

    等烤山鸡的香味散发出来后,别说苏木了,便是童氏父子的肚子都“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童大郎盯着烤好的山鸡,暗暗咽了咽口水,因为饥饿的缘故,竟然连对“绑匪”的恐惧都少了几分。

    烤完后,苏木拿着稍晾一晾,随意洒上一些盐和香料,看得童有铁心痛不已。浪费啊!太浪费啊!居然就这样洒盐和香料!心痛,太痛了!

    虽然他此刻身处险境,但田舍汉节俭吝啬的本性发作,居然还替苏木心痛起盐跟香料来。

    确实,香料在市场上可是差不多等价于黄金的,至于精盐虽然不至于那么贵,但也不便宜就是。不过苏木从来不上市场买卖,自然不知。他是从林一诺的小厨房里面随便拿的。

    差不多没那么烫了后,苏木想了想,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童大郎,什么话也没说。

    童大郎也是饿得狠了,接过鸡腿就啃。实际上,他现在怕悬崖要大过于怕苏木,实在是因为苏木长得太端正,一点都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给人以天然的好感。

    童有铁不错眼地看着儿子啃鸡腿,一直到他把鸡腿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为止。要说吃饱肯定是没有的,尤其是饿的时候,但不管怎么说,也算填了点肚子。两人接着又继续围观苏木吃鸡。

    苏木受不了两人炙热的目光,转了身,背对着他们吃,他也不怕对方偷袭。一来这个崖坑地势险峻,对方不敢轻易挪动;二来他有绝对的自信,对方但凡动一点位置他都能听声辨位。

    等把剩下的鸡吃完,苏木随意把油滋滋地手往干柴上抹了抹,然后就盘腿靠在崖壁上,假装是在修行。其实吧,他又没有内功可以练,打坐于他而言就是鸡肋,但他总觉得这样很有范,所以时而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