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引起一片叫好声。

    苏木也看得激动了,直接就起身走到栏杆旁靠着栏杆拍手叫好,偶尔还会吹一声口哨,十足一个贪玩小色胚的模样。

    他自己看得兴起还不忘喊林一诺同享:“哎呀,好看,林三你过来看呀!”

    林一诺喝了一口酒,冷冷道:“没兴趣。”

    苏木奇怪道:“这么好看都不看啊?你瞧你瞧,哎呀,衣衫都旋得半露了!江南可见不着这样婀娜多姿、轻衣曼妙的胡姬。”

    林一诺冷笑道:“眼睛深却湘江水,鼻孔高于华岳山。有甚好看?”

    苏木:“……”

    代沟,很大的代沟,两人审美有差异。“切”了一声后,苏木懒得理他,继续兴致勃勃地往下面看。

    不多时,最后的一道大菜浑羊殁忽被抬上来了。

    苏木跟着伙计进房,咋舌道:“这么大一头烤羊?我们俩没这么大胃口吧?”

    正要动手切羊肉,却被林一诺拦住了:“这道菜不是这么吃的。”

    苏木问:“瞎讲究,那该怎么吃?”

    林一诺淡淡道:“此道菜内有乾坤。”说完用刀割开羊腹的缝线,就在苏木灼灼的目光下从内取出了一只鹅。

    苏木吃惊道:“这是干嘛呢?”

    林一诺从鹅腹内舀了一些肉及糯米放他碗里,道:“直接浑吃。”

    当林一诺把鹅取出来之后,那整只羊便又被抬了下去。

    苏木望着被抬出去的烤全羊张嘴结舌半天,才说道:“这真是够奢侈啊,不会这道菜,就吃鹅肚子里面这一点糯米和肉吧?整只羊都不要了?城里人真会玩。”

    林一诺道:“此菜名叫浑羊殁忽。据书里记载,先取鹅,燖去毛,取出五脏,填上肉及糯米,再以佐料调和。后取一只羊,剥去皮毛,取出肠胃,将鹅置于羊腹内,缝合后炙烤。待羊烤熟后,便取出其腹中之鹅,弃羊肉不要,只吃鹅。”

    苏木一边吃着糯米和鹅肉,一边摇头嗟叹:“怪不得有首诗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你们这贵族阶级烧钱的花样也太多了。照你说的做法,那这只鹅怕不是要两三贯钱吧?”

    林一诺笑道:“不错,一只鹅价值三千四百钱。”

    “啧啧啧!奢靡!一道菜就是从前我们家一两年的用度了。这菜的做法肯定是仆役们发明出来的,哄了你们这些士族傻瓜们只吃鹅,他们可以吃上一顿美美的烤全羊。”苏木狠咬了一大口鹅肉,吸引力全被这道菜吸引了,也不再去看楼下的胡姬了。

    林一诺淡淡一笑,又给自己倒了满杯黄酒,一口喝了,玉一般的脸上慢慢浮起两坨浅浅的红云。

    苏木掰下一只鹅腿放他碗里,嘴里还塞满着吃食,含混道:“你也吃啊,这么贵的鹅可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