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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瑶嘴上放着狠话,却也到底狠不下这个心,指桑骂槐念叨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帮一帮自家挑食的崽。只见她随手又掏出另外一个小瓶子,往那承装着癫蛊的小瓶子里头倒了点蓝色粉末。
被关在瓶子里的癫蛊,一发现瓶子被打开,就想要窜出来,兜头便被那蓝色粉末撒了个正着。
砰——的一声,瓶子里的小虫子突然自燃了起来,空气中也弥漫开了一股子可怕的恶臭。
“呕……呕……”
这下不只是赵珍珍,就连赵芸儿几人都忍不住想吐了。
“怪不得祁小姐刚才吃得那么快。”还催叶小姐他们也赶紧吃,原来是早有预料。
见过这小虫子,闻过这个味,哪怕眼前摆着山珍海味,鲍参翅肚,他们都不会有半点胃口,今天这一桌子菜注定是要浪费了。
小虫子燃烧的一瞬,窦洪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面露痛苦之色。
而伴随着火焰逐渐加大,厅内的恶臭也越发浓烈,窦洪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与此同时,小虫子也已经被彻底烧成了黑炭,死得不能再死了。
面团看着那团黑灰,依旧嫌弃,却到底还是乖巧的把它吞进肚子里。
吃完后更是迅速蹦回祁瑶肩头,一副自己被迫吃了难吃的东西,十分委屈的模样。
看得祁瑶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转头便又横了君无端一眼。
君无端:“……”他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窦洪这反应,赵家人也不傻,如何还想不明白这个给赵珍珍下蛊的人究竟是谁?
赵珍珍内心最后一丝侥幸,至此也碎了个干净。
窦洪好似也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吐了几口血后,本能的想要抓住自己唯一的希望:“珍珍,珍珍……”
啪——
伸出去的手被无情打开,赵珍珍眼眶通红,曾经的依恋与温情这会已经彻底变成了怨恨与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对窦洪的感情是真的,对他的维护也是真的。
正因如此,发觉自己被欺骗,被暗害这一残忍真相时,她才会愈发的气愤,愈发的痛彻心扉。
“姐,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他会这么做,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变态!”
赵芸儿可没忘记叶婉汐方才说的关于窦洪逼死人的事情,在这之前她只以为这人惯会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伪君子、大骗子。
知道这事后,赵芸儿只觉得这人是个大变态!
“芸儿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个表态。”黎广君适时开口附和道,“刚刚我请的私人侦探打电话过来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黎广君看向赵珍珍:“窦洪父亲常年住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赵珍珍愣住,迟疑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也是假的?”
“那倒不是,他父亲确实常年住院,只是这个院,是精神病院。并且,还是窦洪亲手把他送进去的。”
“什么?”
赵珍珍回想起窦洪之前提起他父亲时那副真切担忧的模样,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拥有这么多副面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的母亲。”
包括窦洪在内的众人俱是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说话之人。
叶婉汐直视窦洪的眼睛,语调冰冷而肯定:“我说的对吗?”
窦洪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逐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