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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横走来,几个内侍跟上。还是那样由夜茉主侍,先接过干毛巾攒干她额上的汗,再接过另一内侍递上的温热毛巾再揩一道。立横是不动手的,只拿过内侍奉来的羊皮水壶咕噜噜灌,眼睛还望着那头跳皮筋的人儿们。

    “我们今天能通关。”她说,

    夜茉笑,“四爷一会儿来见了一定特开心。”

    立横就是欣慰地再灌了一口,拿壶的手往旁一放,即有内侍双手来接壶。立横盯着敦敦,“你找我说什么。”也不掖着了,他知道她是谁就知道了。

    “小圣,”

    你看敦敦几贼,立即鞠躬九十度,行了个大礼。再直起身来,一脸赤诚忠心,“我爷爷冯庆这次来大都……”咳,跟那流水的豆子,嘟噜噜全水出来了。

    你晓得立横听着,有时候蹙眉头,有时候又凝望远方,不知道在想啥……反正,敦敦都感受得出来,她越来越沉定,越来越“有了主意”一样……

    你看看接下来该叫敦敦见识到小圣的魄力,

    立横问他,“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能跟小兰再说一遍么。哦,就是四爷。”

    “行!”敦敦斩钉截铁。

    立横稍挑眉头,“你来跟我说这些,你爷爷知道么。”

    “不知道,可我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对我冯家更是对的。”

    立横笑笑,又看向那头跳皮筋儿,显出还是“那头好玩儿”的,其实也是说实话,“政事,我可不懂,你还是跟小兰讲去吧。”又似自言自语,“也不能暴露你呀,免得这大喜的日子你爷爷揍你可咋办。”再看向他,看着“娇憨呼呼”的……哎哟喂,可把个敦敦迷恋得更像个傻子站那儿,“我不怕揍!”

    立横朝他一招手,转头又向跳皮筋儿那走去,敦敦赶紧跟上,就听立横微笑着低声“你就这样说……”敦敦只用残留的意志力心想,世上有人会不臣服她吗!……

    ……

    这敦敦拉个屎去了大半个小时了,冯庆就晓得这小子铁定又给自己惹祸了!着急死,找了个偏静处赶紧给他打电话。诶,虽然响了好半天,臭小子还是接了,却听那头他喘得很“爷爷!”却喊好大声。

    “畜生,你又跑哪儿去了!跟你说了多少遍……”爷爷接起就是吼,但他声儿可不敢大。敦敦那头显得特高兴,特有朝气,“爷爷,我搁后院这儿跟人跳橡皮筋儿呢!刚才拉屎出来他们说组队差人,问我会不会蹦,我说我能蹦到天上去,喏,这不就被拉来凑数儿了。”他爷爷信他这些鬼话?只想着完了完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又是个什么时候!个臭小子还这么放肆……

    正又要开口吼,诶,章达疾步走来,“老爷,到咱们了!”意思,终于等到四爷亲见了。冯庆最后吼一声“看你个畜生,坏大事了!这会儿四爷召见了……”哎,没时间了,只有挂了电话赶紧往厅里去。

    是夜琴亲自来迎的他,“冯州远道而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有劳大侍。”冯庆客气着稍一颔首,

    夜琴亲扶着他胳膊,竟是一同往后庭院走去,边说,“冯州不比外人,四爷在里头备了好茶。”

    这一听,冯庆哪顾得上“受宠若惊”,竟差点要躬身行大礼,“不瞒大侍,是不是我那不中用的孙儿惹了祸……”

    夜琴只笑,两手都扶住了他,却是小声,“冯州宽心,小圣刚还夸令孙皮筋儿跳得好。”

    冯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