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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也不必小小再花多大力气去抱住他,眼见青时气喘得很,犹如病入膏肓,越来越虚弱。

    立横走近,捉住小小的手腕要扯开,“放开他,没事,我来抱他。”小小不放心,开始还不放手。立横似哀求看他,“他也是我的。”小小冷眼松手,真的,一时青时都站不住!栽进立横怀里,他太轻了,想想骨瘦如柴……立横紧紧拥着,低头挨着他额角,轻说,“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怪你。说实话,你如今太得意了,我反而反感。”

    青时眼往一边看,“你怪我什么,”

    立横唇吻着他额角,“你出现的那天,我看不见了,但是心里却似更擦亮了一层。青时,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根本没有一丝留念,往昔,你我比骨肉还亲,我终究是一直都蒙在鼓里么?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永生?是呀,在你需要的时候,你想护佑我,操持我,不需要了,你甚至拿‘死’来摆脱我。”

    “立横,你变心了才说出这样的话。”青时仰起头,他的唇早已干裂苍白,如溺水之人望着她,

    立横着实不同一般凡俗子,此时,她目视他的神气里有对“往昔的追念”,更有“跳脱这一切”“望着这颗狼子野心”的怜悯与大气,

    “这话你自己说了也不信吧,如果,你自始至终诚心待我,如今,会是另一个局面吧。”

    立横的聪慧不可想!她这番话堪称“点悟”了。是呀,因与果的缠绵,难道至此还不够明晰么:若没有你当初的“放手”,何来这之后的神秀,神兰,神烟种种桩桩。真怪不得任何人,你“顾此失彼”,在你当初抉择选一心扑到“另一头”,将她作为“附加项”时,“如今的局面”就已在所难免了吧……

    “不!立横,是冒青乘骗了我!她说你和虺珠不能兼得!!”正是青时如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忽用全部的力气死死揪住立横臂膀,青筋暴突向她怒吼时——一个水雾包裹的圆圈出现在那拱门下,

    “秀儿!”“三哥!”帝与儿子们同时喊道,

    只见秀儿浑身湿透,且是才从水里捞出来,两手捧着个圆咕隆咚跟小红玉西瓜大小的粉红珠子,人也是吃惊模样,似念叨“诶,怎么到这儿来了?”

    “虺珠!!”只见青时一望见这珠子,比命还重的,推开立横就向秀儿扑去!——这一推,哎,还真叫人寒心,终究,珠子比人还是重要。

    小兰和小小都去接抱她,立横一手扶一个,倒是微露出些苦涩的笑意。立横很大气,她说不怪他就不怪。俞青时若“春风得意”,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能会反感——但也止于“反感”。他,立横永不会去报复他。她也说了“他也是我的。”我可以不再搭理你,但不会伤害你。

    青时这一扑,是他太虚弱了,还是,终究这颗珠子对他而言始终就是一场空,根本够不着——这珠子养在那龙首罐子里,与俞青时来说,就是镜花水月,永远的“只看得见,摸不着”,

    但,

    你看看眼下呀,

    神秀不切切实实捧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