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毫无尊严可言。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萧妄初,她这样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她这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会护她一世周全吗?

    你都做了什么?!

    ……

    顾曼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萧妄初怀里。

    她眯了眯眼,脸颊上有着睡醒之后的怔然,隔着车窗,看到晨曦的阳光将远处的大地映成了暖橙色。

    万事万物都好像变得温柔了起来。

    只是那温柔遥远,而又不可及。

    车子刚好是在楼栋掩映下的阴影里,周遭没有阳光,冷冰冰的。

    他的怀抱仍是那样温暖,可她醒来之后意识到自己是在他的怀里,迷茫一瞬,便一下子惊坐而起。

    眼神瞬间被防备充斥。

    他苦笑一声,弯了弯唇角:“你醒了?”

    声音分明很哑,瞳孔内更是血丝密布,像是熬了个大长夜,一宿没睡似的。

    顾曼往车那边挪了挪,皱了皱眉,手心缠着纱布,她刚不小心碰到了,有些疼。

    “怎么在这里?”她觉得外面的景象有些眼熟,但未来得及分辨,整个人戒备很强似的,双手抱在臂间,冷冷看他。

    她想起了昨天晕倒之前,看到他夺下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紧接着自己后脖颈就受到了猛烈一击,没了知觉。

    现在,他在自己这里,信任度为负。

    这个骗子!

    他看在眼里,将瞳孔中的最后一丝痛楚抹去,拿起保温盒,递了过来,温柔的笑了笑:“民政局还没开门,先吃点东西,吃了正好开门,这次能赶上第一个进去办理。”

    顾曼这才惊觉,为什么会觉得外面的景象这样眼熟了。

    原来这里是民政局。

    当初两人领证时,为了赶上第一个去办理,他早早就去自己家门口接自己。

    但当时还是因为被事情耽搁,慢了一步,排在了第三。

    她突然想笑,便嗤笑了一声:“萧先生还真的好胜心强,处处都要争第一呢。”

    萧妄初不接她这句攻击意味十足的话,而是将保温盒拧开,逼仄的车厢内便飘荡着米粥的清淡香气。

    他拿起勺子:“要我喂吗?”

    “不必。”她虽这样回应,可却没有接那碗粥的意思,倔强的将脸扭到了一旁,投向车窗外。

    他便低头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伸手送了过来。

    “萧先生,请你注意现在你我的身份,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这样亲昵的相处模式了。”她冷冷道。

    他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是吗?不能这样相处了吗?

    他抱着沉睡的她坐在车里想了一夜,想狠一狠心第二天就立刻领着她去领离婚证,可是第二天来了,民政局就在眼前,他已经死掉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就像是放肆了一整个暑假,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乖乖去学校接受老师的批评检阅,可在即将开学的前一天,内心重又上涌着难以抑制的煎熬和恐惧。

    他识趣的将送到她面前的那勺粥收回,默了一默,语气卑微:“你要吃饭的。”

    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身体怎么能够消受得了?

    “我不饿。”她冷冷回应。

    这时,有一对小年轻从外面经过,两人穿着情侣装,女孩儿抱着男孩儿的胳膊,两人举止亲昵,眉眼带着幸福和对未来的憧憬。

    女孩儿对男孩儿说:“老公,咱们是第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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