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嗯,还是那句话好:君子事来心始现,事去心自空。还没有出现的事情,不管。一旦事情出现,再说。

    正出神间,郑迪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老弟,聚会房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你的墨宝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写几个字挂在厅里。”

    “这个我一定办到,而且是尽快办到。请问郑大哥,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呵呵,这个老弟比我厉害。老弟定,写什么,写多少字,多大的字,全由老弟包办,我可不敢在老弟面前献丑。”

    “郑大哥见笑了。郑大哥本身就是行家,我也有词穷的时候,说不定郑大哥点拨一下,我会有灵感来呢。”

    “别,别,别,老弟可别拿我开玩笑。不过,最好是不要写什么‘忠义堂’、‘聚义厅’之类的字,免得被外人看了会有别的想法。”

    “就是嘛,郑大哥这一提醒,让我避免踩进错误的泥潭里咯。好,我一会就写,明天我拿去裱好。来得及的话,后天可以挂上去了。”

    “好,就这样,我不打扰老弟了,再见。”郑迪适时收了线。

    在与郑迪通话时,李善达已经想好了写什么。只见他信步走进书房,从一堆切割好的纸中,挑选一张最大的、长方形的纸,用镇纸压好在硕大的书桌上。然后找一支最大的毛笔,蘸饱墨,收敛心神,大笔如走蛇舞龙般在纸上飘过,四个既厚重沉稳,又不失飘逸潇洒的字跃然纸上:品茶论道。李善达换一支小毫签上自己的名字,再盖上自己的印章。

    做完这一切,李善达静静地站在书桌前,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挥而就的作品,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成就感:嗯,这几个字是自己最为满意的字了。

    此时,袁戟和张小红正接大小宝回来,看见李善达在书房里,便走了进去。袁戟一看,眼中顿时放光,说:“好,这几个字好!写给谁的?”

    李善达将缘由一说,袁戟脸上露出惋惜的样子。袁戟很清楚,任何书法大家,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写出很好的字的。这要看书者的身体状况、心情、环境等等配合在一起,才可以写出像今天李善达所写的这几个字一样,风骨与气势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