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能够猜到老总要对他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他到了豫西北别惹祸。

    惹祸?咱老李可是从来没惹过祸。

    ……

    与此同时,在重庆黄山官邸云岫楼。

    常凯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陈布雷给他念报纸摘要。

    翻到最后一份简报时,陈布雷明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念。

    常凯申便抬起头问道:“彦及,怎么不往下念了?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么?”

    陈布雷便轻叹了一声,小声说:“是关于河南饥荒的电报,据美联社记者弗兰克发回来的最新报道说,河南的国统军已经出现大面积的饥荒,甚至于……”

    “甚至于什么?”常凯申皱眉说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接着说。”

    陈布雷小声道:“甚至用了饿殍遍地这个词,尤其是陇海路以及平汉路沿线,更是躺满了衣食无着的饥民,每天都有成千上万饥民死去……”

    “一派胡言!”常凯申气得将筷子重重拍在餐桌上,勃然大怒道,“危言悚听,昨天涵初来向我汇报工作时很明确的跟我说了,河南能克服困难,不过是一点小灾难而已,这些西方媒体就是喜欢煽风点火,借机大做文章,唯恐天下不乱!”

    “是。”陈布雷低头讷讷的应了一声,一句也不敢多说。

    常凯申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说道:“河南遭了大灾虽是危言悚听,但还是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做文章,尤其是那些坐地起价的投机奸商,立即给胡宗南发一个电报,让他从陕西的储备粮中调拨一部分到洛阳,必要之时平抑粮价,无论如何总要保证第一战区的二十万国军将士有饭可吃。”

    “是。”陈布雷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常凯申又说道,“通知各部门,严密封锁关于河南饥荒的一切消息,在这个非常时期,党国绝不能自乱阵脚。”

    “是。”陈布雷答应一声离开。

    陈布雷前脚刚走,唐纵后脚就走了进来。

    “校长。”唐纵小声说道,“豫北的迟殿元和赵勋祺似有不稳迹象。”

    “什么?”常凯申一下子还真没想起来,一脸茫然的道,“迟殿元、赵勋祺?”

    “校长,就是庞孙二人的余部。”唐纵略微有些尴尬的道,“两年前遭到八路军一二九师的重创之后,迟殿元和赵勋祺的残部就一直龟缩在森县附近,表面服从重庆号令,但其实却在暗中与八路军和日本人都有勾搭。”

    “你是说这两人?我想起来了。”常凯申道,“怎么回事?这两人过腻了三面拿好处的日子,所以要投向八路军或者日本人?”

    唐纵道:“应该是日本人不允许他们再三面拿好处了吧。”

    顿了顿,唐纵又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迟殿元已经答应接受日军改编,但是赵勋祺还在犹豫,但是是价钱还没谈妥。”

    “这两个狗东西。”常凯申的脸当即垮下来。

    从侍卫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嘴,常凯申又说道:“必须得阻止他们!”

    “卫长官也是这个意思。”唐纵小声道,“卫长官希望能从十三军或十八军抽调一个精锐师前往豫北控制局面,震慑迟殿元和赵勋祺。”

    常凯申沉吟片刻后问道:“陆大乙级将官班快结业了吧?”

    唐纵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校长,陆大乙级将领官就在今天上午结业。”

    “今天上午就结业了吗?”常凯申有些错愕,旋即又道,“这样,你马上给陆军大学打个电话,让楚云飞立即前来云岫楼一趟。”

    唐纵回到侍三组就给陆军大学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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