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少有往来,还望你莫怪才是。”

    蔡邕摆手笑道:“元方哪里话?我为小女能谋得如此良缘,只觉三生有幸,哪里还能嫌怪呢?”随后他又正色道:“只是元方,你当真打算把庭坚禁足三年?如今朝廷多难,正要倚赖庭坚之才,他又身有博士祭酒之职位,不太易为吧?”

    “不易为也要为!”陈纪坐回席间,斩钉截铁地说道:“昔日蹇常侍向陛下保举耿鄙为凉州刺史,为庭坚所谏,陛下不从。如今凉州事败,耿鄙全军覆灭,还连累了傅君侯身死,政局动荡,说不得阉宦便要拿庭坚动手泄愤,我现在不把他禁足,再过两月,不知他还是否有命在!”

    他随后向蔡邕拜礼道:“中郎,还辛苦你把阿琰也接过来,让他二人夫妻团聚,我打算以丁忧之名,立刻辞官,这段时间顺带也在家,好好磨一磨这个小子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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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夔把陈群从房中拉走后,陈冲立马便听到上锁的声音,让他不免失笑,窗户也都被苍头们封死,陈冲只能透过窗户依稀看见院内的那棵老桑树,到了夜里,天色黯淡下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好在禁足是禁足,晚饭还是送的。苍头从门洞里递过来,陈冲定睛一看,还是现切的生鱼脍,旁边配了黄芥末与酱菜,加上一碗清白的鸡汤,都是陈冲爱吃的。只是餐盒内只放了一根蜡烛,让陈冲心中腹诽道:这是让我吃完了就睡?阿父阿伯你们养一个六百石官员,就是像养猪一样养吗?

    鸡汤要趁热喝,不然就没了味道,陈冲却没有细品,端起来如牛饮般一口喝了个干净,而后直接倒在床上,几日赶路也算劳累,没片刻便沉入梦乡。

    不知到了何时,陈冲迷迷糊糊听到有声响,还有人轻声唤他:“陈君......陈君......”

    一个激灵,陈冲直接翻身起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蹑手蹑脚走到唤他的窗边,细声回应道:“我在,是文长在外面吗?”

    那人高兴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是我!陈君,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陈冲连连作嘘让他小点声,他才低下声音来,但话语间情绪还是非常兴奋:“陈君,你家是真的大,我险些迷了路,要不是你说你一定在封死了门窗的那间屋子里,我怕是要找上三天三夜呢!”

    陈冲忍不住打断话头,低声问道:“文长,你晚上吃饭了吗?”

    那声音一下低沉下来:“我找陈君找了半日,还未吃过呢,陈君一说,我才发觉腹中空空,颇为难耐。”

    陈冲此时忍不住轻笑道:“这都是小事,文长,你先把这窗户劈开,注意不要太大声,你进来我再和你商量。”

    那人应了一声,陈冲往一侧退了两步,扶住窗框,只见一道剑芒闪烁,封窗木栓断为两段,木窗大开,如霜的月辉洒进房中,陈冲正见魏延立在窗外,日后的名将如今还正稚嫩,腰配长剑,头戴赤帻,一身少年游侠打扮。

    陈冲赶紧招呼他进来,端出鱼脍道:“文长,我这里正好还有些鱼脍酱菜,你先将就一番,吃完了我们便出门。”

    魏延翻窗进来,也毫不客气,手抓着鱼脍便往嘴里喂,含糊不清得问道:“陈君,我看这院门锁的严实,剑是斩不断的,这院墙又有一丈有余,我翻得过去,但陈君你能吗?”

    陈冲笑道:“翻是翻不过去的,但我这院内还有一株古桑,我自幼爬惯了,出去不是问题,只是你来时可见周围都熄灯没?”

    魏延又抓了点酱菜,一口咽下,而后道:“陈君放心,如果不是周遭熄灯,我也不敢唤君。君家亲属,都当尽数入眠了。”

    “那就好”陈冲叹道:“家祖离世,我不能不回来见他一面,只是见时容易别时难,我看阿伯阿父对我成见已深,再待今日,说不得便难以抽身了,如今大事危急,我也不能不返,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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