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复杂,却也能用很简单的话语一语概之。

    负担过重。

    那么,解法自然就很简单,只需对其“减负”即可。

    将压在他身上的各种意象逐层剥离,一点点敲碎镇压在他头顶的大山,直到其负荷的重量进入其承受范围之后。

    可这既是减负,同样也是削弱,其中的平衡该如何把握,如何在确保减负的同时让削弱的幅度最小,却需要更仔细的斟酌才行。

    ……

    新历三一九年,十二月底。

    这天,陈东东照例来到典藏阁后山小院,准备收拾了一下。

    刚推开门,她就蓦地张开了嘴巴。

    只见那空置了已有近二十年的茶室之中,正有一人在认真煮茶,一条土狗趴在他脚边。

    这人粗看之下非常陌生,绝不是她记忆中姜爷的模样,可再仔细一看,姜爷的影子却处处都在,只是变得更年轻了。

    而且,再仔细瞧去,其中隐约有着“姜平”的神韵。

    她虽从来没有与“姜平”有过接触,可她对于其人的了解,却比任何人都要全面。

    这人自然就是现在的姜不苦。

    他对院门口的陈东东招呼道:“愣着干什么,既然来了,就来陪我喝一杯吧。”

    陈东东便坐到了他对面,眼神依旧停留在他脸上方寸之地,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也确实看出了很多名堂,比如泡茶这件小事,以前,她也是常与姜爷一起喝茶的,她清楚地记得彼时的他在泡茶时是何种神态,而眼下这个“姜爷”,一些动作习惯确实完美继承了曾经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可是,在他的神色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些别样的趣味,就像是初次尝试一些东西的时候,会自然流露出好奇一样。

    姜不苦将一杯茶推到陈东东面前,笑道:“怎么,我的脸上有花?”

    陈东东的目光依然在他脸上没有挪开,蹙眉道:“你到底是我印象中的姜爷还是姜平?”

    “你这是看我变年轻了,姜爷叫不出口了吗?”姜不苦开了个玩笑,这才继续道:

    “姜爷只是你们对我的称呼,在我自己而言,我始终是姜不苦,你印象中的‘姜爷’,也不是我的全部。

    而现在的我之所以和你印象中有很大差别,自然是因为你对我的印象还在二十年前,你现在看到的,是跳过了二十年变化之后的我,自然会有很大不同。”

    小小解释了一下,姜不苦便略过了这个话题,“说起来,我还有事与你算账呢,我这次回来,你给我安排那么多小女生来堵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当然是希望您老能够尽快摆脱单身。

    陈东东心中如此想,面上自是不显露分毫,连对眼前这“姜爷”的一些纠结情绪都扔到了一边,嘻嘻笑道:“就是担心你历练一番回来依旧不改那老气横秋的做态,就想趁这最后的机会,安排些朝气阳光的女娃给你补一课。”

    姜不苦也不揭破她那有些恶作剧的心思,转而问道:

    “我记得你在文安局发展得很好啊,若无意外,现在应该也是文安局的局长了,这已是炎夏中枢的巨头之一,你怎么忽然跑回来当校长了?”

    文安局长,炎夏中枢当之无愧的一大核心,炎夏的掌舵人,不仅可以决定炎夏的航向,整个蓝星世界的航向都能直接干预影响。

    六一学院校长,地位自然极为尊崇,可相比文安局长而言,就显得有些清贵。

    距离权力核心也远了一些,这不是炎夏中枢在排斥打压,而是历届学院校长共同的选择。

    重学术而远政治,这是六一学院虽没有明文列入校规,但却始终恪守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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