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值钱玩意儿就成,哪想到,等那小子再度起身,地上的陈二皮就只剩一句皮包骨的身体了,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没有给他留下,就任他这么一丝不挂的躺在路边。
见傻柱子提着个包裹,一脸丰收喜悦的往回走,赵老倌只想捂脸,此刻却只能板着脸训斥道:
“你这也太穷凶极恶了,陈二皮便是没死,现在也被你生生气死了。
好了,赶紧走,赶紧走,可别在我这磨蹭了!”
直接挥手赶人。
对于傻柱子“开窍”后会变成何种模样,他忽然有些心悸起来。
……
就在赵老倌旁边,现在只是一团镜像念头的金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见再没有新的比赛,他这才不再停留,往一个方向飘去。
旁观了两场奇葩的比赛,让他对此界规则终于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
完整看了这场“斗蟋蟀比赛”,现在这种状态的他有着一种特殊的视野,能够看到很多更本质的变化。
所以,他看到,当双方在赛状前确认比赛内容,签订画押之后,冥冥中他便看到有两缕仿佛蚕丝蛛丝一般的细线从高不可知的天际垂落而下,贯入两人体内。
那原本只是寻常泥土和石块混合砌成的普通高台,随着他们两人的登场,同样在普通人不可见的层面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两个原本对自己的身体有着完全自主权的人,从踏上赛台那一刻,就像是变成了两个有着剧本的舞台演员,在剧本演绎结束前,不能下台立场,同样,两个“演员”的一切行为虽有自主发挥的成分,却也不能脱离剧本给定的范围。
比如剧本给出了“斗蟋蟀”,那么双方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围绕这个主题展开。
当比赛结束,胜负一分。
他看到了更加神奇的一幕。
那两根从高天垂落、贯入两人体内的细线,仿佛变成了蚊子扎入人体内的口器,仿佛针头吸管。
失败的陈二皮,在失败的一刹那,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从他身体中被抽走。
然后,体质本就极差的他直接歇菜,当场昏死过去。
而胜利的傻柱子,待遇则刚好相反,通过那根丝线,体内被注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种感觉,就像是给一盏燃烧本来极其微弱的油灯加了更多灯油,换了更好更长的灯芯,于是,原本暗淡的油灯光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
这种一来一回,一收一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间商赚差价”或其他类似的联想,金阳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可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他却发现,陈二皮因为天生孱弱的缘故,能够被抽走的东西其实很有限,反倒是傻柱子得到的东西,远比从陈二皮身上抽走的多,因为他傻,大脑、精神方面存在天然的缺陷,要想使之蜕变,必须给出更多才成。
所以说,这场比赛中若真存在个“第三方”,只陈二皮与傻柱子的这场比赛中,不仅没得赚,反而还要倒贴很多。
不过,在此之前那一场他并没有完全见证的奇葩比赛中,“第三方”的收支应该是基本平衡的。
从那位壮汉身上抽走的,和那位妇人获得的,基本是均衡的。
他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造成的,决定再多观察观察。
何况,以这种形态存在也终非长久之计。
很快,他就来到了那位壮汉身前……嗯,这一刻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壮汉了。
其他且不说,此人的准备至少比陈二皮更充分些。
比赛失败的他根本没心情去看陈二皮和傻柱子的比赛,抗议不成反被骂后他就拖着孱弱的身体一步步挪回了提前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