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大考了,学生心里略有些焦虑。”

    何老夫子抬头,笑道,“这是人之常情,你跟我念书多年,你的心理素质还算是好的,好多人大考前都会紧张,难免的,放宽心态,十年寒窗苦读,基本上该懂的该通的都通了,拿来,我看看。”

    王大郎把文章递过去。

    何老夫子捋须认真的观看,“开篇,有些中规不矩,还行……老夫继续往下看。”

    王大郎立在旁边,有些紧张。

    他的眼睛一扫,扫到桌面上,何老夫子写得名单上。

    这是一份知书学堂的报考秀才与童生的报名表。

    知书学堂这次考秀才的有十数人,考童生的也有十数人之多。

    天字班的学子,基本上都是能参加科举的孩子。

    不是考童生就是考秀才的。

    这些名单,都是王大郎平日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同窗同门。

    突然,他的余光一扫,在报考名单的最末尾处,他发现了姜昔,两个字。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再定睛一看,姜昔!!

    大宝???

    他失声道,“夫子,姜昔也要参加大考?他才上学堂几天?他能考得上吗?他这样的人参考,会不会拉低我们知书学堂的名声,考得太差了,别的学堂会笑话我们的。”

    何老夫子把手里的文章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你自己好好考你的就行了,心思怎么总是老放在别人的身上?姜昔上几天学堂,考得怎么样?影响不影响我们知书学堂的名声,与你王积何干?

    秀才大考与童生不一样,三年才考一次,上次你就失利了,这次好不容易又熬了三年,跟你说过数次,把心静下来考,把心沉下来学,你就是不听,你这文章做的水平,越来越不如从前了,王积,老夫以前是相当看好你的,给你取得这个名字,也是厚积薄发的意思,别的不说,你不能对不起这个名字啊!”

    说罢,重重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王大郎诚惶诚恐,“夫子,是学生错了,学生只是太过吃惊了,没有稚子上半年学堂就去参加科举的,我那大宝弟弟今年才七岁,我怕是夫子笔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想必我那大宝弟弟天姿极其过人,是我等不可猜想仰望之辈。”

    何老夫子失去与他交谈的欲望。

    把他的文章递还给他,“文章平平,没有突出的亮点,下次自己再好好琢磨一下,找个好的切入点来写,会更加的吸引人一些。下去吧,没几天大考了,安心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