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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白微又觉得,她方才那会儿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明显就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倒是显得她急色的很。

    叶白微无声叹息,却没有留意到,卫渊的耳垂都染了胭脂薄红。

    下人们动作很快,晚饭是一直在厨房里温着的,片刻便端了上来。

    因他们二人吃饭不喜人伺候,所以将饭菜放在桌上,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室内留了他们二人独处,叶白微这会儿也清醒了几分,一面帮卫渊盛了一碗粥放好,一面问他:“可还顺利?”

    刚刚她已经悄悄的将卫渊上上下下都给打量了一遍,见这人没什么大碍,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那会儿下人还在,她不好多问,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就自在许多了。

    闻言,卫渊也不瞒她,淡淡道:“我自然是顺的,不过有些人要倒霉了。”

    他这话一出,叶白微心中一动,问道:“二皇子要遭殃?”

    卫渊晒然一笑,道:“哪儿有这么急。”

    二皇子到底是皇帝的亲儿子呢,皇帝若不是迫于无奈,是不大舍得动自己儿子的。

    不过么……

    “也快了,等他那些左膀右臂都被收拾了,他自然也难逃一劫。”

    叶白微起先有些讶异,而后又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是有替死鬼了。”

    但也不能说是替死鬼,毕竟,接下来要被处置的,都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辈。

    卫渊瞧着她这模样,便知她在想什么,轻笑一声道:“不错。”

    这次,二皇子是触碰到了皇帝的底线。

    不过,这场注定的祸事,早在几年前便埋下了祸根。

    当年皇帝上位便是有些不光彩的,颍川侯府为此出了不少力。在皇帝眼里,颍川侯府彼时便是他的忠心之臣。

    可这一切,在二皇子取了颍川侯府的女儿陆云月做正妃之后,就变了味道。

    即便颍川侯府对外说的再好听,可随着时日增长,皇帝的猜忌便会越发的重,他会怀疑,这颍川侯府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所以开始另择良木了?

    而这些猜忌,在此番颍川侯府的所做作为之中,越发被夸大。

    贪污受贿,历朝历代都有,说句难听的,这些蛀虫是朝堂放任的结果,因为水至清则无鱼。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人贪墨是为了二皇子。

    他们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避开皇帝独自取利的利益链。

    皇帝的怒火,便源于此。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偏生皇后也不消停。

    她早些年伤了身子不能生育,这些年将所有的心血都扑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如今眼见得他要倒霉,皇后若是稳着这口气,按兵不动倒还罢了,可她偏偏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