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笨拙许多,等那船只靠岸过来

    ,才用力跳过去扒住船舷——还差点儿算错距离落了水。徐应怜冷眼旁观,心想这人无论身手还是体质,都是凡身肉胎的水准。

    但这些都不能作数,因为师兄也是精擅伪装之人.....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孤舟沿江而下,两边放眼望去尽是黄褐,偶尔也可以看到许多牧群。

    徐应怜负手立于舟头,看着两旁江岸上的景色,沉吟不语。

    陈观水则是跟船夫攀谈几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将船夫的钓竿借了过来,开始在江面上垂钓。

    「流水垂钓?」徐应怜诧异问道,「这船行水动,钩饵也跟着移动,如何可能钓到大鱼?」

    「无所谓。」陈观水不以为意,「愿者上钩罢了。

    愿者上钩.....徐应怜默念几句,心想自己还真是愿者上钩了。

    不愿意放弃跟师兄有关的一切线索,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微妙的错觉,自己也像是急切的大鱼般追向钩饵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很快便郁郁起来,一时间也没了交谈的兴致。

    船只漂流了半日左右,终于抵达了白城。城墙老旧,依水而建,墙内炊烟袅袅,墙外有大量集市,无数汉人、羌人、牧民、游商互相大声交谈,周围极其嘈杂而喧嚣。

    徐应怜总算将情绪稳定下来,跟陈观水吩咐说道:

    「随我去白城吧,我需要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