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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草儿说:“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是贼,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谁想自己的爹娘在监狱里?可我不想用那种方式让我爹娘从监狱里出去。因为一旦我和你扯上关系,我和我爹娘会彻底没救。”冯蜂儿说:“我明白了。不砸监反狱也行,我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把伯父伯母从监狱里救出,我可以暗着来,那样官府不知道我和你有关系。”
“不。不。不。刚才我说了,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我的事,今后你就别管了。就算有一天我横尸街头,你也不要管。说句言重的话,就算我爹娘不在牢里,我也不想到你那里去!”
“姐姐……。”
冯蜂儿听到这里,她两眼湿润。
冯蜂儿说:“姐姐,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路草儿说:“不能说‘厌恶’,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姐姐,为了让你了解我,我想多说几句。我也不愿意做贼。做贼没有出路,谁愿意做贼?一年前,我爹被人家害了。我爹丢了很多钱。我爹欠了很多债。我爹借的那么多钱如何还?一开始的时候,我爹也不想做贼。我记得那天我舅舅向我爹要钱。我舅舅跪在我爹眼前。我舅舅说,姥姥有病,姥姥需要花钱,我舅舅要我爹还他的钱。我爹没钱。你说怎么办?就算之前我爹不跟我舅舅借钱,姥姥有病花个钱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是舅舅跪着求我爹!我爹万般无奈,他做了贼,我也做了贼。我也知道做贼这条路不能长久。我也知道做贼这条路前途渺茫。我不是没办法吗?”
冯蜂儿说到这里,她流出眼泪。
路草儿心说:真不知冯蜂儿心里还有这么多的眼泪!
路草儿说:“刚才我不明情况。刚才我的话太激了。”
冯蜂儿说:“前者的事,我再解释一下。前者,我被抓入狱,我为了求生,我求姐姐给我送信,当时我没跟姐姐说实话,从而伤害了姐姐,求姐姐见谅。”
“别说了。我认你这个特殊的朋友了。只不过,我现在只能默默把你当朋友,我不能说出来。”
“谢谢姐姐能把我当朋友。姐姐曾经对我的恩,我不会忘记。今天我对姐姐做的,远远不能还姐姐曾经对我的恩。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既然现在姐姐不愿和贼扯上关系,今后我这当贼的妹妹就不来找姐姐了。如果今后姐姐有用得着妹妹的时候,姐姐只管去铁笼山找妹妹。今后姐姐有用得着妹妹的时候,只要姐姐一句话,无论姐姐让妹妹干什么,妹妹都愿为姐姐赴汤蹈火。”
“我知道你也是深陷泥潭,如果有一天我发迹,我一定想着从泥潭中把你拉出,只不过那一天非常渺茫。”
“谢谢姐姐的理解。”
这时,冯蜂儿从腰里拿出一块铜牌,她把铜牌放到路草儿的手中。
冯蜂儿说:“路姐姐,这块铜牌你拿着,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拿着这块铜牌去铁笼山找我。有了这块铜牌,你可以自由出入铁笼山。”
路草儿本不想拿那块铜牌,她怕将来给她带来祸端,但她一想,万一日后有用得找冯蜂儿的时候呢?
路草儿把冯蜂儿的铜牌收下了。
冯蜂儿不便在这里多待。
她把铜牌给了路草儿,她带着她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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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草儿眼望着冯蜂儿的背影,她心说:其实冯蜂儿也是受害者!
路草儿看了看周围。
她看周围干什么?
她怕周围有人,她怕刚才和冯蜂儿在一起的事被人发现。
冯蜂儿是贼,有人看到自己跟贼在一起,会给自己带来祸端。
路草儿一看:还好,周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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