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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下,夏红军展颜一笑:“行,这事我尽力。”“谢谢你。”尚仲敏大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这件事就全靠你了,我先去睡会,昨晚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没睡好觉。”尚忠敏说着站了起来,刚吃饱喝足自己牵心的事情又有了着落,顿时感到睡意上头。
“你住哪个宾馆?我到时候去找你。”夏红军问道。
“哈哈,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哪有钱住旅馆?”尚忠敏大笑道:“我看你们宿舍有张空床,我就住那里。你放心我这个人好将就,睡觉有床被子,每日粗茶淡饭就行了。”
泥煤的……
真要吃大户啊?
四川人就是豪放。
不过放心,我会去四川,一定要吃回来…..
夏红军又把尚忠敏送回宿舍,把原来吴小兵放货的上铺床收拾了一下,抱了一床自己的冬天盖的厚被子,没有被褥床上只铺了张床单,睡上去非常硬。
尚忠敏也不在乎,要了几本书当枕头,脱掉外套裹着被子,没两分钟就鼾声四起。
“老大,这是我朋友,在咱们宿舍暂时住几天。”夏红军向沈金柱解释道。
沈金柱已经知道这个有些邋遢的青年“诗人”身份,知道这帮人喜欢乱窜,就笑着说道没问题,住进405宿舍咱就是哥们,别说是个男的,就是来个女诗人咱也照样欢迎。
夏红军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伸出了中指,然后转身出了宿舍。
他要去找曹美丽。
秋雨霏霏,夏红军打着伞校园里,想着尚仲敏说的事情。
其实,他心里完全明白这家伙要来干什么。
就如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拿出那篇犹如战斗缴文般的东西,他是要颠覆现在诗坛上最流行的朦胧诗!
夏红军以前看过这方面的文章,尚仲敏在大四毕业前夕,也就是今年春天,曾经写过一篇非常有名的诗歌论文:《对现存诗歌审美观念的毁灭性突破》,明确提出'大学生诗派'及其诗歌主张。
提出了所谓的诗歌“非非主义”!
非非诗歌运动,是中国新诗史上坚持时间最长的诗歌流派,并始终坚持先锋写作的反叛姿态和巨大的创造活力。
这就是历史,也是国内诗歌发展的必然,任何一种诗歌形式都有其兴盛和衰落的时候。
朦胧诗也不例外。
1979年3月,《诗刊》发表了北岛的《回答》,标志着朦胧诗由地下正式走上诗坛,包括食指、北岛、顾城、舒婷、芒克、杨炼等大批诗人涌出,“朦胧诗“影响迅速扩大,并确立了它在中国当代诗歌转折期的地位。
但朦胧诗在国内诗坛的霸主地位并不长,82年以后就开始走向衰落。朦胧诗成功地开创了一个文学的时代,将意象艺术的长处推向极致;同样作为一种文学范式,高密度的意象损伤了诗歌原本拥有的活力和流动感,使得这一诗歌范式无力继续。晦涩难懂,不知所云,成了朦胧诗的致命伤。
外部环境也发生的巨大的变化。诗人们不在关注那些宏伟的叙事,而是平常人的生活和个人体验。
1986年,梁小斌写了《诗人的崩溃》一文,宣告了朦胧诗的最终解体。
其实在这其中,一次新潮诗歌的浪潮也处在酝酿和成长之中,这主要表现为以热态生活诗和冷态抒情诗为特点的校园诗歌创作,并在1985年酿成了又一次诗歌实验新潮。
其中就有尚仲敏等人倡导的“非非主义!”
还有如四川的“莽汉主义“,南京的“他们文学社“,上海的“海上诗群“,杭州的“地平线诗歌实验小组“等,主要都集中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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