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土狗豆苗箭一般的窜了过去,很快摇头摆尾跟着跟着一个女孩回来。

    光听脚步声夏红军就知道是陈招娣回来。

    他转过头,突然发现女孩背着书包,小脸紧绷似乎有些不高兴。

    “咋了?招娣,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夏红军关心问道。

    “不是,有人说你坏话!”

    “说我坏话?”

    “就是你拍广告的事情!你看看。”女孩站在夏红军跟前,把一张报纸递给了他。

    就是那份《青华文学》。

    《先有人的堕落,然后才有文学的堕落》?

    夏红军看到这个题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仔细看着。

    “有两种写作者:一种是富得流油的商业写作者,另一种是甘守清贫的心灵写作者。同样让你选择,你会如何选择?

    在理想主义旗帜高扬的时代,相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会选择做一个心灵写作者;但在当下,我固执地相信不在少数的人会选择做一个商业写作者。王小波在《红拂夜奔》的最后,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真正的作家绝不是一个功利主义者,因为文学与名利无关,它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信仰。

    真正的作家只能由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来承担,若任由功利主义者混迹文坛,对文学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扎米亚京说:“真正的文学只能由疯子、隐士、异教徒、幻想家、反叛者、怀疑论者创造,而不是那些精明能干、忠诚的官员创造。”

    .....

    .....

    “玩文学”一词,见诸王朔的《一点正经没有》中一位主人公的话。当文学成为某些人手中的玩物时,文学的神圣就会成为绝响,文学就只能是一堆堆转瞬即逝的泡沫。

    文章中大肆抨击王朔,最后似乎觉得有些不过瘾又把矛头指向夏红军,茅盾文学奖的获得者、当年十大中青年诗人竟然也拍起广告——难道真的是世风日下?一切都要向前看?

    等夏红军看完,陈招娣接着说道:“我当时气坏了,直接跑到他们编辑部问木柳是谁,又找到这个笔名叫木柳的男生,叫杨牧青,大声告诉他根本就不会那么回事!你是帮家里忙,况且你把给的报酬全部捐赠给了诗歌基金会!”

    “哈,你竟然去找人家理论?”夏红军有点惊讶,

    “嗯......”陈招娣点点头:“可惜我嘴笨,说不过他,他说真正的文学奖都是甘于清贫的,就像思特里克兰德……”

    “我当时很生气,真想打他!”陈招娣又补充了一句。

    “你真打了?”夏红军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年陈招娣单手举着椅子猛砸那个校子弟的彪悍样子。

    千万别惹怒这丫头,暴走起来谁也拦不住。

    “没.....没有,那个杨牧青长的又瘦又小,我害怕他不经打。”女孩小声说道。

    恭喜你.....小子,躲过一劫。

    夏红军放下心来。

    “思特里克兰德是谁啊?”陈招娣又头问道。

    英国家是威廉·萨默赛特·毛姆的写的《月亮和六便士》里的主人公,一个为艺术献身的疯子。”夏红军笑道,很亲昵的将女孩揽在怀里,轻轻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

    “别理他,那帮人只活在象牙塔没受到社会的毒打。”

    夏红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篇原本在青华校内刊物上刊登的文章竟然“出圈”,被《ren民日报》转载。

    这是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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