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里“哇哇”的还在那吐呢!

    那吐的有多惨呢,却是比喝酒喝多了第二天起来把苦胆汗都吐出来的那种还要惨!

    再看他们的身上,大多数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还浸了水!

    “这是咋了?”陈瀚文迎前就问。

    “马车颠的。”侯看山回答。

    陈瀚文恍然。

    就看楚天他们这个样子那可不是马车颠的咋的,至于说身上有水,想必是他们坐着马车过水泡子了吧。

    “赶紧上阵地,有话回头再唠!把脚印都收拾干净喽,别一会儿小鬼子追上来时再看到!”楚天下命令了,尽管他也是呲牙咧嘴的。

    其实楚天这个打法还是很冒险的。

    冒险的原因在于他可没有察看马车要跑的那片旷野,当然这也不怪他,当时他也没有时间日军很快就到了。

    旷野远处还是平的,可近处一瞅的肯定是有坑坑包包的,如果只是战马当然可以跑过去,要是那坑包不是很大的话,马车也可以跑过去可问题是马车太颠。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那马车就跑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得照顾武器不能让武器颠飞出去,也不能让自己颠下马车去,人坐在马车上马车过一个坑坎那就能把人颠的腾空而起,然后再重重的摔下去,而于过坑包的时候就又得再次重复这个从飞天到入地的感觉。

    正所谓谁遭罪谁知道,就那马车把他们颠的呀,感觉五脏六腑全都颠倒了个儿一般!

    学过生理学的人都知道,人体的缓冲那是有个次序的。

    从下往上看先从足弓起,再到人的脊柱,人从高处落下这些骨骼和肌肉都能起到缓冲的作用。

    可是想如果一个人不是脚丫子先着地,而是屁股先着地呢?那脚丫子也就是足弓就不起作用了,能起作用的也只是脊柱。

    而一个人若是躺着被颠起来再落下,那脊柱也起不到缓冲作用了,真要是那样的话自身的体重绝对能把自己拍吐血了!

    战斗到这里可没有结束,甚至说就刚才那场战斗也只是楚天临时起意才打的,再过一会儿下一场战斗可接着就会来了!

    而陈瀚文这才想明白,为啥自己连的那四驾马车往远处跑了,那是怕随后赶到的日军发现公路上没有车辙印了再起疑心!

    “你们都赶紧把脚印抹了!”陈瀚文命令跟他过来的那些士兵道。

    至于刚参加战斗回来的楚天他们那就不用指望了,也别管是机枪手还是弹药手了,全都晃晃悠悠的拿起了各自的武器,而结果就是机枪变成了“拐棍”。

    陈瀚文和其他士兵一起抹去他们这些人在公路上的痕迹,他再抬头看正往树林那里去的楚天他们时,眼见着那一个个的拄着“拐棍”相互掺扶着的背影,这哪象打了胜仗啊?这却更象是一群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嘛!